伸手抓起她的手腕,喬紅波低聲說道,“趕緊走吧!”
他擔心騰子生的人,會上一個回馬槍的。
“我換一下衣服,行不行?”封艷艷一邊被喬紅波拖著下樓,一邊低聲問道。
“換什么衣服,再換小命就沒了。”喬紅波呵斥道。
來到一樓,封艷艷還是甩開了他的手,然后走到鞋柜前,穿上了一雙運動鞋。
倆人出了小區,上了喬紅波的車之后,他問道,“你要去哪?”
“云澤。”封艷艷吐出兩個字來,隨后又問道,“你可以送我過去嗎?”
云澤距離江淮市并不太遠,開車大概也就兩個多小時。
此時的封艷艷顧不上拿錢,她一個人壓根就去不了。
“當然。”喬紅波說著,便啟動了汽車。
這一路上,兩個人幾乎沒有怎么說話,喬紅波的心里,開始琢磨今天晚上,瘋子為什么會敗。
麻五打心底里,是對瘋子有幾分恐懼的,所以以此推斷的話,瘋子應該是中了騰子生的圈套。
可是自已給宋子義打電話的時侯,他分明沒說雙方發生械斗的事兒,并且當時他的語氣中,還飽含著對自已的不信任和不記。
問題究竟出在了哪里呢?
而封艷艷看著車窗外,飛速向后移動的夜景,不由得為父親擔心起來,她抹著眼淚,竭力讓自已不哭出聲來。
“你為什么要去云澤市?”汽車上了高速路之后,喬紅波才問道。
“我媽在云澤市。”封艷艷說道。
原來如此!
將她交到她媽媽的手里,自已也算是好人讓到底了。
“李哥,你說我爸會不會回不來了?”封艷艷再一次,提到了這個話題。
實話說,經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讓她那顆純潔的心靈,蒙上了一層濃厚的陰影。
“應該不會的。”喬紅波隨口說道,“你爸在江淮也算是個人物了,殺人估計騰子生不敢的。”
“你的意思是,殺死我爸的人叫騰子生?”封艷艷立刻調整了一下坐姿,瞪大了她那烏溜溜的黑眼珠。
喬紅波自知失,他重重咳嗽兩聲,沒再說話。
即便是告訴她,又有什么意義呢?
瘋子本來就是黑道上的人,難道他死于仇殺,還能報警不成?
像他這種人,被人弄死也沒有報警的慣例吧?
“李哥。”封艷艷將一只修長的手,放在喬紅波的胳膊上,“我想拜托你,幫我打聽一下我爸的下落,好不好?”
“明天吧。”喬紅波回了一句。他的目光,不敢看她那雙哀求的雙目,于是連忙下移,落在她的胸脯上。
這一看不要緊,喬紅波瞬間想起了什么,他連忙將頭轉向了前方。
罪過啊,罪過!
自已怎么能打心眼里,褻瀆一個比自已小好幾歲的妹妹,非禮勿視,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