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怎么會丟呢。”郭盼臉上,閃過一抹錯愕,然后悠悠地嘆了口氣,“這真有點可惜了。”
樊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表情平靜地問道,“你能不能再幫我,回憶一下那封信里的內容呀。”
這封信,對于她來說,十分的關鍵。
她通時也相信,郭盼對信里的內容,不可能沒有太多的印象,即便是記不住信中的確切遣詞用句,但也應該能記住大概的意思。
因為假如妹妹真的去世了,那這就是妹妹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價值的東西。
身為妹妹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郭盼不可能不仔細地看,反復地看,不可能不珍惜這份情感。
如果她不想說,那只能說明,她是在刻意隱瞞什么。
郭盼下齒咬了咬嘴唇,語氣輕緩地說道,“我依稀記得,她信上的開頭部分,寫的是,盼盼見字如面,原諒我這么久才第一次給你回信。”
“因為我們大學畢業之后,就沒在一個學校嘛,所以,我給她寫過好幾封信,但是她都沒有回復我。”
樊華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然后接下來的內容是,與你為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從小性格孤僻,腦瓜冥頑不靈,而姐姐又格外優秀,在白天鵝的面前,我就是個丑小鴨,幸得有你為伴,讓我開心,使我快樂。”
樊華挑了挑眉毛,心中暗想,你剛剛可是說,對于信里的內容,我記不清楚了的哦。
現在,怎么反而能大段大段的背誦?
郭盼沉默了幾秒,“這是第一段,第二段,我也印象深刻,她寫的是,風云卷而塵沙飛揚,默默相逢又送遠,我一直不理解這兩句話單獨成段的意思,第三段有點跟我好訣別的意思,說以后大概不會再來往了。”
“第四段寫的是,感覺對不起自已的父母,其中有一句話叫讓,人生若有的選,我寧愿我是父母他是兒。”
“第五段最末尾的話,就是那句,落葉縱有凋零,若能為愛葬身,想必也是幸福的吧,然后就是落款,樊靜。”
聽了她的話,樊華陷入了沉思當中。
妹妹學習一般,唯獨甚愛文學,這些遣詞用句,倒也符合她的風格。
信中表述的情感十分強烈,郭盼能記得住信中的一些內容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如果說郭盼對于妹妹失蹤一事一無所知,樊華一點都不相信。
郭盼究竟在隱藏什么,掩蓋什么,又是在刻意回避什么呢?
樊華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喝光,然后站起身來,又給自已去續杯,郭盼見狀,連忙站起身來,抓住她手中的水杯,“姐,我幫你。”
“不用。”樊華莞爾一笑,“在國外一個人,風雨經歷的多了,習慣自已的事情自已讓。”
郭盼點頭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的水杯上,她的那雙手依舊精致,只是上面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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