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普升聽了這話,整個人都精神緊繃了起來。
他的腦瓜子,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飛速運轉(zhuǎn)過,一個個疑問涌上心頭:
這事兒不對勁兒呀,喬紅波這家伙為什么會知道孫秘書有個情人呢?
他又是在什么地方,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呢?
還有就是,喬紅波是周錦瑜的人,而周錦瑜又是姚剛的親女兒,按照這個邏輯來說,喬紅波應該站在姚剛這一邊的呀,難道,他跟周錦瑜翻臉了?
他敢嗎?
再者說了,這么機密的事兒,他告訴自已干嘛?
在試探自已?
自已不過是省政府辦公廳的一個小小副主任而已,試探自已干嘛呢?
一腦門子的問號,讓薄普升眼珠子不停地晃動著,坐在他對面的喬紅波,真的很擔心,他眼珠子會一不小心,跟魚甩子一樣甩出來!
“薄主任,我就這么一說,您就這么一聽。”喬紅波呵呵一笑,“老城區(qū)還沒改造呢,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不算事實。”
“我這是酒后失,我姑妄說之,您姑妄聽之。”
薄普升回過神來,隨后呵呵一笑,“來,咱們喝酒。”
他端起了酒杯,憑空一晃,“能跟你再次暢飲,真是開心的很,我干了。”
說完,薄普升把記記一杯酒,倒進了肚子里。
他一邊喝一邊心中暗忖,這個喬紅波所說的這一番話,一定是意有所指的。
以他的酒量,莫說是喝這么一點點,即便是再多喝三五杯,也斷然不會醉酒說胡話的。
“你在老城區(qū)那邊,工作不順心?”薄普升再次問出了,自已關心的問題。
悠悠地嘆了口氣,喬紅波一拍桌子,“豈止是不順心呀,我之所以來省政府辦公廳,就是想借此機會,能跟你們這些領導們多接觸,為以后得發(fā)展鋪鋪路。”
“姚剛這家伙,非要把我退回清源去,整個清源的干部們,都知道我被借調(diào)了,就這么回去的話,我的臉往哪擱?”
“沒有辦法,我只能給周錦瑜書記打電話,希望她能幫忙說兩句好話,誰承想,姚剛倒是給了這個面子,結果給我安排到了老城區(qū)。”
講到這里,喬紅波抻長了脖子,瞪大了雙眼,“你說,這他媽是人干的事兒嗎?”
薄普升聞,連忙正色說道,“小喬,你這么說話,我就不愛聽了。”
“姚省長為人還是十分正派的,我跟著他工作了十多年,是我十分敬佩的一個領導,雖然你感覺遭遇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是我認為,這件事兒必有緣故。”
頓了頓之后,他又說道,“領導的事情,咱們就先不談了,咱們只談兄弟感情。”
喬紅波立刻拿起酒瓶,站起身來,笑瞇瞇地說道,“老哥哥說的對,是我失了。”
這一頓飯,吃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當?shù)谝黄烤坪韧炅酥螅∑丈阏酒鹕韥恚凹依飪鹤臃偶倭耍魈扉_學,我得回去陪陪他。”
喬紅波起身相送,一直把他送到酒店的樓下,看著他打了輛車離開之后,喬紅波的臉上,才閃過一抹會心的笑意。
服務員走了過來,微笑著問道,“先生,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
“打包。”喬紅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