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改造,到現在還沒有破土動工呢,姚剛跟工程商之間,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兒。
所以,姚剛雖然表面上不驚不怒,估計內心中,已經恨透了自已。
而孫喜明的事情,自已當時說是,親眼目睹的,所以姚剛才發怒的。
換句話說,孫喜明的事情,不過是姚剛的發怒理由和契機罷了。
自已真是昏了頭,喝了兩杯酒,竟然跑到姚省長的家里指手畫腳,自已算個什么東西?
自已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小小副主任而已,連個主任都混不上,還想著當一名忠臣,真是可笑??!
一邊走,一邊自責,等走出大門口,悔恨無極的他,忍不住給了自已兩個耳光。
得罪了省長,這以后,還怎么在省政府辦公廳里混呀!
街道上行人無幾,薄普升扭頭向十字路口走去,因為到了那邊,打車或許能方便一點。
忽然,一束強烈的光線,打在他的身上。
薄普升連忙抬起手來,當著這一束光,目光從指縫里,迎著光線看過去,卻看不清對方的臉色。
汽車啟動,直奔薄普升緩緩而來。
薄普升連忙后退兩步,想要退到馬路牙子上的人行道上去,然而,人倒霉的時侯,喝涼水都塞牙縫,放屁都竄稀,他后退一步,腳后跟偏巧磕在了馬路牙子上,再加上因為汽車開過來,帶給他的恐懼感,讓薄普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喬紅波見狀,連忙跳下了車,快步來到他的面前,“薄主任,您怎么摔倒了呀?”
看著他那笑容記面的臉龐,薄普升驚訝地問道,“小喬!”
“你,你怎么在這里?”
瞥了一眼不遠處,壹號院的大門,喬紅波低聲說道,“咱們上車說?!?
兩個人上了車之后,喬紅波看了一眼,記臉狼狽勁兒的薄普升,心底里的那股子壞勁兒冒了出來,“薄主任,我想在這里等修書記呀,你想想看,姚剛勾結開發商,孫喜明在外面包養情人,這如果被修書記知道了,估計用不了兩年,我就能被提拔為縣委書記了?!?
“到手的富貴啊,怎么能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溜走呢!”
薄普升沒說話。
他心中暗想,老子如果有你這種覺悟,也不至于剛剛在姚剛家里,被罵一頓了。
抱著一腔熱血去拍馬屁,結果馬吃黑豆,竄了我一臉的?。?
這尼瑪叫什么事兒!
“老薄,人的思想境界,你得打開嘍。”喬紅波搖頭尾巴晃地說道,“等我見到了修大偉書記,我不光說姚剛跟開發商勾結,我還說他在外面,包養了二奶三奶四奶五奶!”
薄普升忽然覺得,喬紅波這話不太對勁兒,于是便問道,“這些事兒,你都聽誰說的?”
“我自已說的呀?!眴碳t波雙手一攤。
“你自已……說!”薄普升面色一沉,蹙了蹙眉頭,隨后瞪大了眼睛,怒聲吼道,“我靠,都是你他媽自已編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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