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此時的她,頭腦格外的清醒。
她知道陳鴻飛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沒有料到的是,朱昊的心腸竟然也如此毒辣。
陳鴻飛搶了他老婆,他竟然敢挖陳鴻飛的墻角!
至于他口中所說的,要干掉陳鴻飛的事情,鄒蕓卻覺得十分可笑。
怎么可能啊!
陳鴻飛從年輕到現在,就沒有經歷過什么挫折,以他的謀略和智慧,朱昊拍馬也趕不上啊。
“你先別動我。”鄒蕓淡然地說道,“我問你一句話,你想跟我結婚,是真的嗎?”
“是啊。”朱昊立刻點了點頭。
鄒蕓呵呵一笑,心中暗想,這種鬼話,虧你也能說的出口,我都四十好幾歲的人了,你能娶我?
“鄒蕓,陳鴻飛毀了我一生。”朱昊戳點著桌面說道,“我這輩子都要跟他斗到底,哪怕是飛蛾撲火!”
“另外,我對你其實也是有感情的。”
說這話的時侯,朱昊自已都覺得特別惡心。
鄒蕓的容貌,跟韓靜相差甚遠的。
話講到這里,朱昊都覺得自已的話特假,但面對著臉上已經有些許皺紋的鄒蕓,他又說不出來更多的情話。
場面瞬間,有點尷尬了。
“我權當你說的是真話。”鄒蕓平靜地說道,“你想睡我,我也可以保證隨叫隨到,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向你聲明。”
“在目前的情勢下,你拿不出一個可以對陳鴻飛一擊斃命的方案來之前,我不會向你提供任何,關于陳鴻飛的線索。”
陳鴻飛是什么人?
粘上毛就能上樹,猴精猴精的主兒。
一旦自已向朱昊提供了什么線索,估計要不了多久,陳鴻飛就會很快查到自已的頭上來。
他朱昊抱著飛蛾撲火的決心,要跟陳鴻飛斗爭到底,我鄒蕓也可以,但問題的關鍵是,自已的父親,究竟是怎么死的,這事兒只是態度和立場的關鍵所在。
在沒有回老家把問題調查清楚之前,自已絕對不會跟朱昊站在一條戰線上。
“行。”朱昊點了點頭,隨后他起身走到床邊躺下,“去洗澡吧。”
鄒蕓也不羞澀,當真去了洗手間。
聽著嘩嘩的水流聲,朱昊心中暗想,看來想要搞定她,就必須得讓她先看到自已的能力。
該怎么證實這一點呢?
拋開這個不說,再說此時的老潘。
他被關在小黑屋里,陰暗潮濕的房間里,散發著發霉的味道,間或有一兩聲水滴落下,砸在地面上的聲音。
老潘已經五十歲了,像他這個年齡的人,正是身l添毛病的時侯,這個房間里如此陰暗潮濕,再加上他年輕的時侯,經常參與打斗,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在這潮濕的房間里一待,潮冷之氣侵入身l,只感覺自已渾身的骨頭都疼。
正在他心如死灰的時侯,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隨后,一個矮小的身影,從厚重的鐵門縫里鉆了進來。
老潘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心中甚是疑惑,這個人是誰呀,我怎么不認識?
“大哥,我來了!”一個聲音頗尖細的聲音響起,隨后那人來到老潘的面前。
老潘瞳孔一縮,
臉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阿卓,是你嗎?”
阿卓,今年三十六七歲,跟著老潘的時間并不長久,即便是加入了老潘的團伙中,阿卓依舊是個邊緣人物,壓根就上不得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