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了辭職信,謝勇將這張紙遞給了朱昊。
朱昊掃了一眼信上的內(nèi)容,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我就知道,你是個有魄力的人。”說完,他拍了拍謝勇的胳膊,“為了夢想,一往無前,祝你夢想成真!”
說完,他便朝著院子里走去。
朱昊的眼珠晃了晃,心中暗忖,自已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朱昊這次來江南,只是為了逼迫自已寫這封辭職信嗎?
侯家莊辦葬禮,規(guī)格還是非常隆重的,幾十口人忙前忙后,有幫死者穿衣服,有的則去采買,有的封白門,有的挽白花……。
朱昊雙手插兜,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忖,侯偉明這輩子吃過玩過見過,死的時侯還能有如此隆重的葬禮,也算值值得了。
如果徐莉一定死咬著侯偉明的死因不放,恐怕還要驗尸,最后連個囫圇尸l都落不下。
以侯偉明平日里的所作所為,這可以算是非常完美的結(jié)局了。
就在這個時侯,三爺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他來到朱昊的面前,“朱領(lǐng)導(dǎo),請屋里坐。”
“多謝三爺。”朱昊微微一點頭,讓了個請的手勢,三爺頭前帶路。
來到左廂房,二人坐定之后,三爺語氣緩慢地說道,“小十九究竟是怎么去死的,為什么這么突然?”
侯偉明去世后的半個小時,徐莉已經(jīng)打電話給了三爺,但并沒有說具l的原因。
而此刻,徐莉只是坐在一旁哭,對別人的問話,她都置若罔聞。
三爺見她傷心欲絕,也就沒在逼問。
“心臟病突發(fā)。”朱昊嘆息一聲,“真的很遺憾。”
“朱領(lǐng)導(dǎo)對葬禮,可有什么指示嗎?”三爺再次問道。
侯偉明與其他族人不通,畢竟他是吃官飯的,況且朱昊和謝勇也跟著來了,所以征求一下領(lǐng)導(dǎo)的意見,一方面是基于禮節(jié),另一方面也算是對朱昊的尊重。
“來之前的時侯,我們書記特意叮囑過,一定要充分尊重江南這邊的風(fēng)俗,配合族長搞好侯縣長的葬禮。”朱昊笑瞇瞇地說道,“我們沒有意見的。”
三爺重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我們的風(fēng)俗來辦。”
“周書記特意交代過,葬禮一定要辦的隆重一些。”朱昊的臉上,露出哀傷的神色,“喪葬費不夠的話,我們可以補貼一些。”
講到這里,他抓住三爺?shù)氖郑砬檎\摯地說道,“三爺,侯縣長與我交情匪淺,情通手足兄弟,你們只管放心大膽的辦,其他都不是問題!”
“好,好好。”三爺連連應(yīng)和。
“侯縣長曾經(jīng)多次邀請我,春節(jié)假期有時間,來侯家莊讓客,只可惜……。”講到這里,朱昊哽咽了。
“小十九在外面一個人搏風(fēng)打浪,全憑你們這群好兄弟互相幫襯著。”三爺感嘆一聲,“以后路過侯家莊,一定來家里坐坐。”
“小十九沒有了,但整個侯家莊,都是你的朋友!”
朱昊連忙說道,“感謝三爺,我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三爺望著門外的青天,緩緩地繼續(xù)說道,“我排行老三,是侯家的族長,小十九跟我的關(guān)系最好,也是這侯家最有出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