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神女是平時太忙了,所以才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些跳蚤。
或許神女是平時太忙了,所以才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些跳蚤。
如今神女發怒了,所以親自來懲治他們。
她不知道自已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或許,就連靈魂也永遠得不到解脫。
所以她癱坐在地上,目光渙散,時不時驚恐地縮一縮,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游巡他們帶了人過來,不過因為怕打草驚蛇,所以埋伏在外頭。
待確定山匪的位置,游巡朝鄭珣拱拱手:“伸……姑娘以為,我們現在當讓什么?”
“不急,”鄭珣目光直直看向山匪所在的山頭,“若有不敬者,神女會降下懲罰。”
鄭珣知道自已不是他們所說的什么神女,但是她并不打算打破他們的信仰。
沒有辦法迅速開智的時侯,好的信仰會引導人向善,一旦他們開始畏懼信仰中的懲罰,自然而然就會向善。
所以,哪怕神女不能降下懲罰,她也會親自去刀了那些崽種。
其他人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下來,壓根沒有想過鄭珣一個小姑娘去對付十幾個大漢這種事情到底合不合理。
不管合不合理,反正鄭珣是讓到了。
半夜,鄭珣甩開所有人,獨自踏上上山的路。
明明沒有火光,但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穩當。
山上開辟出一片平地,散落著幾個簇新的院子。
夜深人靜的,山匪們也都在睡覺。
幸好鄭珣早有準備。
她在背后掏了掏,拿出一個破鍋和鍋鏟。
沒辦法,這就是她在神女觀中能尋到的最合適的工具。
她舉起鏟子,重重地砸向鍋底。
兩者相撞,發出清脆的“當當”聲。
鄭珣動作不停,埋著頭就是一陣敲。
就算是熬了三天沒睡的豬,在這種動靜的摧殘下都得醒來。
所以,漸漸地,院子里亮起了火,一個個人影鉆了出來。
鄭珣大大方方地走到他們中間,笑盈盈地問:“山匪?”
有人上下打量她幾眼,不露聲色道:“小姑娘?這可不興胡說八道,我們都是普通小老百姓。”
也不怪他們警惕,鄭珣雖然是個小姑娘,但是有恃無恐的模樣也挺能唬人。
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什么后手?
鄭珣自顧自道:“既然是山匪,那受死吧。”
她抽出沈滄瀾送的那把寶劍。
劍或有靈,知道將要飲血,出鞘時發出一聲興奮的嗡鳴。
“哈!小姑娘,你就一個人,竟然妄想跟我們這么多人作對?”
鄭珣知道他是在試探,但是她無所畏懼道:“對付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一人足矣。”
“你好裝啊!”
“年輕人,還是莫要太過狂妄的好。”
鄭珣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說話的人:“試試便知!”
她挑釁的模樣又欠又狂妄,總之就是看得人有些手癢癢。
最重要的是,她抬起手時不經意露出的金鐲子。
怒意上頭加貪婪心起,當下就有人起了殺心。
他們對視一眼,從彼此的臉上讀到了下手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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