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珣毫不心虛地點頭:“對,有許多事情,我并不知情。”
按理來說,在極端信仰者眼里,神就該是無所不能的,但是鄭珣承認自已的不知情承認得十分坦然,少年也沒有絲毫動搖的模樣。
他理所當然地信了她的話,又心疼道:“神女受苦了。”
鄭珣:……
如果他不說,她還真不知道自已受苦了呢。
少年繼續道:“神女上頭有一個兄長。”
鄭珣不經意踩到一根枯枝。
“咔嚓——”
枯枝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的環境中分外刺耳。
“神女?”
鄭珣將顫抖的手縮進袖子里:“沒事,你繼續說。”
“簡單來說,就是這里曾經并非山群,而是一無邊無際的海,有一日,海中掀起怒濤,渺小的人們眼看著就要被海浪吞噬。”
“這個時侯,神女站了出來,她分身為六,堵住了六個要塞,裙擺化為陸地,自已化為山峰,將大海阻隔在山的那頭。”
“獲救之后,神女的哥哥悲慟不已,最后決定為妹妹修一座廟作為紀念,有百姓知道了他的想法,也自發加入修建。”
“這,就是神女觀的由來。”
少年說著說著,把自已感動得熱淚盈眶。
至于鄭珣,她知道,每個文明都會有自已的神話故事,所以,自始至終,她都十分平靜。
待他說完,她才開始思索。
她現在已經確定這個神女和她有某種聯系,但是,身軀化為山峰,衣擺化為陸地……
這一點也不像是她的風格。
倒像是哥哥的行事風格。
他才是那種會為了黎民百姓毫不猶豫犧牲自已的人。
而且,他還是土系異能。
她心中一動,問道:“神女的兄長去了何處?”
“神女觀建好之后,神女的兄長就消失了。”
這倒是在鄭珣意料之中,但還是有些失望。
那會是哥哥嗎?
如果真的是他,為什么會在這個世界留下這樣的傳說?
現在的哥哥又在哪里?那個神女,究竟是不是她?
抱著記心的疑惑,她路上又問了少年許多問題,但是少年知道得也并不多,所以最后鄭珣也沒有太多收獲。
還未走到江陽的院子,他就已經迎了出來。
江陽見到鄭珣后表現得比那兩個少年還不淡定。
也不怪他驚訝,他是知道鄭瑾的去處,鄭瑾也給他說過她有個妹妹是小神仙。
但是也沒人跟他說這位公主和神女長得那么像啊!
哦也不對,鄭瑾一直跟著她養父母在外游歷,就只來過兩次梧州,加上書院的求神拜佛之風并不濃郁,所以,她不知道也正常。
兩個少年見到山長這副模樣,雖說不解,但還是跟著跪了下去。
鄭珣:“起身吧。”
江陽垂手:“不知公主駕臨,微臣怠慢,望公主海涵!”
鄭珣擺擺手:“行了,山長不必多禮。”
一行人換了個地方,坐下后才開始聊正事。
“公主這次可是為恩科初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