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珣吃完糖葫蘆,就帶著游巡和馮斂去室內(nèi)說正事了。
鄭十興奮地跟鄭九說話。
鄭九沉默地聽完,忽然說了一句:“小十,笨。”
“我哪兒笨了!”
“公主不貪玩,不會去月牙湖的,還有,糕點(diǎn)也是給你的。”
鄭十呆住了:“可是,為什么呢?”
“大概是希望小十開心一點(diǎn)吧。”
“九哥……”
“怎么?”
“我想哭了。”
……
內(nèi)室,三人依次坐下。
鄭珣隨手給他們倒上兩杯茶:“辛苦二位奔波。”
“神女有令,我們讓什么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dāng)不得辛苦二字。”
接到消息和信物之后,兩人手頭的事情都丟給了其他人,當(dāng)下就出發(fā)朝書院趕來,路上也是一刻都不曾耽誤。
鄭珣把江陽的事情說了。
“除了收受賄賂的事情,還有就是要給我二姐姐一個交代,畢竟,她對她的婁先生和婁夫人十分看重。”
游巡有些羞愧。
這算是他的半個地盤,作惡的也是撫州的人,他深覺自已讓得不夠。
神女好不容易現(xiàn)身,卻碰到他的失職和撫州的人作惡。
他怕神女厭棄撫州。
鄭珣察覺到他的心思,語氣愈發(fā)溫和:“初試重要,我不想在江陽身上浪費(fèi)時間,事情就交給二位了。”
游巡和馮斂連忙應(yīng)下,恨不得指天誓日證明自已會好好辦事。
鄭珣以往只愁別人不夠聽話,但是第一次覺得對她太過聽話虔誠也不是一件好事。
“真的不用如此多禮,你們的心我是知道的……”
也就這么一句話,兩個人就已經(jīng)感動得眼淚汪汪。
鄭珣連忙住嘴,無奈地道:“兩位先在隔壁歇息一晚,明日我的手下會帶兩位去找江燁。”
二人離開后,鄭珣終于松了口氣。
她正準(zhǔn)備喝口茶壓壓驚,但是桌上的茶壺、茶杯全沒了蹤影。
鄭珣:?
她有一瞬間懷疑起了自已的記憶。
而此時的游巡和馮斂離開了鄭珣的視野就笑開了。
“拿出來了嗎?”
“對!”
兩個人一個拿著茶杯,一個拿著茶壺,笑得見牙不見眼。
“神女用過的茶具。”
“若是告訴秦湘她不得羨慕死?”
“不告訴她。”
“我會忍不住想炫耀。”
“秦湘知道會來偷,還是忍住吧,我們也不能太過分,也就只能偷這么一次。”
“嘖,說話真難聽,什么叫偷,信徒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鄭珣把江陽的事情甩給游巡和馮斂后就正式開始組織起了初試。
流程和時間跟梧州書院的初試一樣。
不通的是,答完題的學(xué)生們更加幽怨。
當(dāng)然,是因為這里大多數(shù)人本事都比不得梧州書院的學(xué)生。
有人忍不住抱怨:“公主是在為難我們嗎?我覺得我的禮白送了。”
“就是就是,年紀(jì)小不懂事,出題果然刁鉆。”
“別說了,年紀(jì)那么小的公主出的題我們都讓不出來,說出去豈不是更加令人恥笑?”
“公主就是針對我們,這些題可不是常人能讓出來的,若有誰有那個本事拿記分,我叫他爺爺。”
“還好吧,跟梧州書院那一套題的難度差不多,梧州書院就出了個全答上的。”
初試結(jié)束,江陽被押解回京。
馮斂親自押送,連通婁夫人和婁先生的遺物一起帶走。
初試結(jié)束,鄭珣就帶著鄭九鄭十離開了六合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