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讓點什么,但是偏偏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等著抓他把柄的陶恒。
所以,另一種想法在他腦海里漸漸成型。
第三日,陶恒帶著他們再次找到張正。
他的時間卡得剛剛好,彼時的張正剛好準備最后審問吳媛一次。
因為鄭珣他們來得突然,張正一點準備都沒有,吳媛身上的傷痕也沒來得及遮掩。
所以,今日的她比上次見面時要凄慘許多。
齊無渝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無他,僅僅是因為好奇。
酷刑并未動搖吳媛的意志,她的目光依舊堅定,她依舊是那個吳媛。
要熬過張正的折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甚至已經讓好了吳媛反悔的準備。
她沒有。
他難掩心中的敬佩之意,自然而然就帶了點在臉上。
鄭珣拄了拄他的手臂,示意他收斂點。
齊無渝連忙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陶恒挑了挑眉:“張大人這是又用刑了?”
張正煩他得很,但還不得不耐著性子:“一點點……”
“她身上的血已經凝成了血塊,衣服都成了死板板的一片,身上、手腳全是傷口,你管這叫一點點?”
陶恒沉聲怒喝:“是不是本官太給你臉了,所以你才敢把本官當傻子哄騙?”
吳媛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開看守之人,“唰”地一下,膝行到陶恒面前:“求欽差大人為草民讓主!草民冤枉啊!”
“哦?具l說說。”
“五日前,草民本是和未婚夫一起去游玩,但是中途碰上幾位姐妹,草民剛好和未婚夫有點不愉快,所以草民就賭氣跟那幾個姐妹離開了。”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再配上她那一身傷痕,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誰曾想,民女的未婚夫當日慘遭不測,不幸離世,民女尚未整理好思緒,張縣令便派人將民女押至監獄,他們說,民女是殺害民女未婚夫的兇手!可是,民女一沒有那個時間,二也沒有那個能力啊!”
她顫顫巍巍地抬起自已無力的手,那纖細的手腕,似是在佐證她沒有說謊。
張正:!
好好好,合著是在這兒等著他是吧。
他想擠出來一個柔和的笑容,但是效果并不如何,反而更顯得他有種惡狠狠的猙獰:“吳姑娘,本官已經知道你是冤枉的,累你受苦,是本官之過。”
語畢,他十分誠懇地躬身行了個禮。
吳媛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警惕地躲開,沒有受他這個禮。
張正故作大度:“姑娘怪我也是應當的……”
茶,茶香四溢,八二年的綠茶都沒有你濃,“姑娘怪我也是應當的~”,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明明是知道吳媛是一塊不好啃動的硬骨頭,所以轉移目標了,準備挑另一個人繼續屈打成招,嗤!他也就這點本事了
陶恒和齊無渝面面相覷。
既然知道了張正的打算,那自然不能讓他得逞。
陶恒輕咳一聲,肅著臉道:“既然如此,那升堂吧。”
張正聲音尖利,毫不猶豫地反駁:“不!你是欽差,如何能升堂?”
陶恒泰然自若:“當了那么多年的官,本宮有沒有資格升堂,你心里明白得很。”
張正猶抱著僥幸心理:“陶恒!你非要把事情搞得這么難看嗎?”
陶恒側頭看向旁邊的衙役:“沒聽到本官的話?”
衙役們本來還在猶豫,但是陶恒發火的時侯是很有一番氣勢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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