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無渝連忙點頭:“對。”
“那你打算如何幫我?”
“我……”齊無渝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我娶你好不好?”
吳媛忽然笑了。
陶恒好奇得心癢癢:“她笑什么?”
“因為可笑啊吧?”
吳媛無奈地搖搖頭:“不用了。”
“可是……”
“我不怕流,我還要留在這里給我姐姐和于曉生掃墓。”
見到齊無渝似乎并不打算善罷甘休,吳媛不得不把話說得絕一點:“齊大人,我想您可能誤會了什么。”
齊無渝微微一愣:“什么?”
“真正的憐憫可以是給他權、給他錢、給他一口吃的或是一把傘,但是絕不包括‘娶她’這一點。”
“那你要錢還是要權?”
見他真誠的模樣,吳媛便明白是自已狹隘小氣了。
她輕輕搖頭:“我什么都不要,因為我不需要憐憫。”
齊無渝抿了抿唇:“真的不能嗎?單純的想娶你,也不成嗎?”
吳媛依舊搖頭:“不能。”
陶恒可惜地嘆息一聲:“小齊這一走,又是許多年無法相見了,要不你把他留我這里?”
鄭珣瞥他一眼:“前途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前途。”
鄭珣笑了笑,都不是哦,是她需要可用之人這件事比較重要。
“他們之間沒有可能?”
“那誰說得準呢……”
“吳媛心里,還有個于曉生。”
“哈?”
“有什么意外的?于曉生是一個溫柔又重情重義的好人,吳媛看上他也不奇怪,而她又執拗,三五年之內,幾乎不可能移情。”
陶恒有些唏噓。
他忽然想起一句戲文,不由自主地哼出了口:“嘆只嘆,有緣無分今皆盡;偏只偏,情字到頭空遺憾……”
鄭珣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謙之啊……”
“公主請講!”
“以后別瞎唱。”
“您連這個都要管?是不是有點過于霸道了?”
“那我委婉一點——你唱得不好聽。”
陶恒:……
……
回到江州之后沒多久,就是除夕之日。
陶恒孤家寡人,從前也不算富裕,所以本想從簡。
但是今年人多,又有一個公主在,所以他早早就開始準備。
院子里的瓦重新翻了一遍,褪色的舊燈籠被取下,換上了新糊的,一盞盞紅艷艷地掛院子里,好看得緊。
花草樹木也修過一遍,逼仄的院子就顯得寬敞了許多。
窗花疊在新糊的窗戶紙上,像是被裱在畫框中似的。
二十四五的時侯,陶恒去街上寫春聯,不收銀子,免費發。
百姓們熱情得很,他們中的許多人都認識陶恒。
也認識……鄭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