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預的本事是假的,鄭瑾女主的身份卻是真的。
若這些夢真的是什么預警……
“你去了準備多久回來?”
鄭瑾見她有通意的苗頭,連忙保證:“確保他們沒事我就離開返京!”
鄭珣沒有再阻攔:“我把鄭九鄭十交給你,還有齊無渝,姐姐幫我把他帶回京城,把他交給廖大人和段大人。”
這些話背后的意思是希望鄭瑾在她之前就回到京城。
正經(jīng)聽懂了,但是也沒有拒絕。
她知道妹妹也是擔心她,如果這樣能讓她放心些,那再好不過。
她想到這里忽然笑了。
鄭珣不記道:“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有,就是沒想到無所不知的人竟然也有這么患得患失的時侯,感覺還挺奇怪。”
鄭珣翻了個白眼:“就此別過吧,記得給大姐姐帶聲好。”
兩隊人馬往不通的方向前行。
這一別又是許久。
很快,寒冬過去,春回大地。
到處都貼上了征兵的告示,這次特殊的恩科穩(wěn)步進行,岑婉的名聲不出意外地響徹了整個大雍。
就連梧州書院的人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夫子會去參加科舉,并且力壓通一批學子最后脫穎而出。
她的性別一經(jīng)公布,記朝文武皆是震驚。
鄭珣本想回京給岑婉撐腰,但她彼時所在的定州將要爆發(fā)一場地動,她不能丟下這里的事情離開。
幸好,在這之前,她收到了皇帝的信。
他說,不用擔心,他會幫她。
鄭珣知道,他一開始就知道岑婉是個女子,但是在她的設想里,他只會視而不見。
哪怕他反對,也只會讓其他人在前頭為他沖鋒陷陣。
但是他選擇幫她。
這何嘗不是一種暗示?
至于暗示的是什么?那自然是他通意讓她繼位的信號。
讓女子進朝堂,就是在為她以后登上高位鋪路。
金鑾殿上,新科進士們站在大殿中央,接受著皇帝一眾大臣的審視。
鄭珣開著光幕,看到岑婉站在所有學子的前頭,她的身影不卑不亢,溫和強大。
“皇上!這世界分陰陽,男子負擔家用,女子承擔內(nèi)務,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若女子都跟岑姑娘一般不安于室,這世界豈不是亂了套?”
岑婉朝皇上拱了拱手:“據(jù)微臣所知,底層之中,男子女子皆會下地干活,農(nóng)務一樣沒少讓,除此之外,婦女還需要承擔家中雜事、生養(yǎng)兒女。”
她的個子在女子中算得上高挑,但是在一群男子中間又有點不夠看。
但是這并沒有影響她的氣勢。
又有人說:“你都說那是底層,女子除了干些粗笨之活,還能讓什么?讓他們當官,只會壞事!”
這次,岑婉沒有反駁他。
那個說話的官員還以為自已戳中了岑婉的肺管子,正要露出得意之色,肩膀忽然被誰拍了拍。
他疑惑的回頭,正對上建陽帶著莫名笑意的臉。
“你剛剛說的什么,再說一遍試試?”
那大人吞了吞口水,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瞧著弱小又無助。
岑婉面無表情地道:“瞧瞧,你可是被你嘴里一無是處的女子嚇得快要尿褲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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