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也叫,”趙鈴音冷哼一聲,“這個姿勢不舒服。”
“委屈趙大夫片刻,待事了,我再給趙大夫賠罪。”
他態度好,趙鈴音便不好意思再不依不饒,她疑惑地問:“話說,皇上找我有什么事?”
“公主醒來后,道是皇上中了毒。”
趙鈴音臉色稍變,不再細問。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她該過問的,她只需要負責解毒就好。
……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卓出發后,六皇子才不解地問。
鄭珣冷笑:“一群臭蟲,趁我昏迷便長了熊心豹子膽。”
她探手,取下皇帝腰間的香囊。
“父皇最近是不是變得異常暴躁易怒?”
李孝君連連點頭:“對,是這樣沒錯。”
“可是夜夜難以安眠?”
“是這樣沒錯!”
“這便是毒藥的影響,也幸好中毒時間不算長,否則,父皇會越來越控制不住情緒,最后……暴斃。”
聽到“暴斃”二字,皇帝和六皇子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原本的未來里,父皇便是中毒而死,這么好用的手段,墉王沒道理不用。中毒這事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
父皇不是能夠控制情緒嗎?到死他都是克制的,為什么這段時日,父皇受毒藥影響這么嚴重?
難道是因為墉王用藥太重?
六皇子失笑:傻子,還能是因為什么?還不是你出了事,父皇情緒起伏,哪里還有什么自制力。
皇帝蹙眉:“是香囊有問題?可是這香囊我已戴在身上已經許久……”
香囊是鄭瑾所贈。
她擅長調香,里頭的香有寧心靜神之效。
這香囊一來是女兒的心意,二來也確實有用,所以他日日都戴著。
“這香囊曾經丟失過一回吧?”
李孝君連忙點頭:“是在定州的時侯,不過還不到兩刻鐘就找回來了,拿回來后我也曾細細檢查過。”
“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拿回來的香囊可有不通?”
“唯一不通的,就是香囊落水里,濕了個邊角,拿回來后,皇上也不介意,曬干就繼續掛著了。”
“那便是了,這香囊泡過藥水……”
皇宮防備森嚴,不好下手,但是定州不一樣。
皇帝的手指在腿上不斷輕點:“褐國那群兔崽子讓的?”
鄭珣頷首。
眾人一時有些沉默。
好片刻過后,六皇子才道:“定州……他們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
“或許人家要就是這一點,南邊距離褐國是遠,但是距離京城也不近,父皇對南邊的掌控難免會有所不足之處,以觀書鋪的事情,不也是發生在南邊?”
正是因為太遠,所以,他們動作大一點也不容易被察覺。
鄭珣這一次巡視,除開明面上的目的,另外就是清理褐國的釘子。
不過,因為汀州地動,她這事讓得不算完美,她心里是希望康復之后再出去一趟的。
“你還想出去?”
“咦?父皇猜得這么準?會讀心啊?”
“只是了解你的德行,”他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不過,沒可能,你就好好在京城待著,出京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鄭珣扁嘴:“父皇什么時侯變得這么獨斷專行了?”
皇帝語氣中帶著怒火:“出去一次就把自已弄成這個樣子,你還想來一次?我看你是想老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鄭珣:“父皇你被樂正宏帶壞了!”
皇帝斜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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