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之爭下,出現(xiàn)這樣的角色一點也不奇怪。
周鵬濤早有預料,也一直有安排人盯著。
沒想到這個人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挑準公主來的時侯動手。
公主要是覺得他無能怎么辦?
懷揣著一股子怒火,他,迅速將此事處理好。
事畢,他忐忑地回到鄭珣面前。
“公主……是我識人不清。”
“鵬濤啊,本宮這才昏迷多久,地下的牛鬼蛇神就統(tǒng)統(tǒng)冒了出來……”
周鵬濤頭越來越低。
鄭珣之所以顧不上尚未痊愈的身l就先去元秀書院和莊子,就是因為這兩件事在她這里十分重要。
不只如此,她也希望他們知曉一件事。
以后,她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她對這里的關注勢必會減少。
她不會再有那么多空閑特意來給他們撐腰,他們必須強勢起來。
“公主放心,我定然處理干凈。”
鄭珣語氣鄭重:“我自然是信你的。”
事情解決,鄭珣卻沒急著走。
雨露均沾,既然在農莊那邊用了午膳,晚膳她便決定在周鵬濤這兒解決。
周鵬濤為表重視,當場決定殺頭豬祭天。
為了不讓聰慧的翠花記恨他,他還特意演了一場“強盜搶豬”、“迫不得已放手”的戲碼。
或許是豬肉來得不容易,所以吃起來格外的香。
嗯……小花也吃得挺香。
用完晚膳,她們才和魏雁行會合。
魏雁行的這個下午顯然不好過,整個人憔悴得再不復以往的光鮮亮麗。
鄭珣忍俊不禁地問:“感受如何?”
魏雁行難得沒有貧嘴,語氣有些惆悵:“不容易啊……”
他武藝高強,原以為不過讓個農活,再難也難不到哪兒去,但是這一下午的經(jīng)歷,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你知道最不容易的是什么嗎?”
魏雁行怔愣片刻,回頭看向鄭珣。
“最不容易的是,辛勞一生,他們很可能連肚子都填不飽,更遑論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鄭珣的語氣平靜。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昏沉,黃昏的最后一縷光,掙扎又模糊。
鄭珣的臉通樣模糊。
魏雁行恍然發(fā)覺,公主已經(jīng)長開許多,跟從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若非她一直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恐怕會讓人以為她中途被掉了個包。
魏雁行沉思良久,最后篤定道:“以后我再也不挑食!”
呂夢穎:……
還以為他能得出什么驚人的道理,沒想到,就這?
鄭珣失笑:“先不回宮。”
……
馬車晃晃悠悠,最后停到秦太傅府上。
秦家是個大家族,所以宅子也大。
門房知道這個時辰上門的客人十之八九會有要緊事,因此絲毫不敢耽誤,拿著鄭珣給的信物便去報信。
沒過多久,秦岳親自領著一家人出來迎接。
呂夢穎掀開車簾。
鄭珣看到眼前挨挨擠擠的一堆人,挑眉:“已是這個時辰,本宮上門已是叨擾,勞動諸位興師動眾,倒是本宮的不是。”
秦家有許多人不曾見過鄭珣,在見到她之前,他們確實因為她的冒昧到來而有所不記。
只不過秦家的當家人和重要人物都看重鄭珣,所以他們再多意見也不會表露出來。
但是見到鄭珣之后,眾人都不由慎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