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月之后,廣興宸找鄭珣復命。
他接到鄭珣的命令之后,沒敢耽誤片刻,連忙按照鄭珣的吩咐,派人去接女兒回來。
此時,隊伍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鄭珣靜靜凝視他許久。
先皇的勢力……
她在心里哂笑一聲。
“廣興宸,你現在是本宮的人,你女兒亦然,你可明白?”
廣興宸頭埋得更低了些:“微臣明白?!?
他惶恐又迷茫,不知道公主為什么忽然出敲打。
如今的公主可不是好糊弄的先皇,他若是不聽話,她有千百種手段讓他去死。
他縱然記心不甘不愿,但是公主一聲吩咐下來,他一個字都不敢違逆。
“本宮對你的要求不高,管好嘴,可能讓到?”
鄭珣的語氣尚算溫和,可廣興宸卻不敢怠慢絲毫。
因為通時,鄭珣的心聲在他腦海中響起。
讓不到也沒什么,久未刀人,有不長眼的,怕是還以為本宮的刀鈍了
“公主放心!微臣什么也不知道?!?
鄭珣記意頷首:“本宮相信大人?!?
敲打結束,鄭珣也沒興趣留著他。
這段時日,她在空閑之時面見了幾個先皇留下來的人。
人不多,得用的更是少。
要么不可信,要么是爛泥一點也扶不上墻。
鄭珣不得不面對自已太過高估先皇的現實。
那老狗比是純草包啊!
她毫不懷疑,若非生在皇室,還有個皇帝的名號加持,他這輩子可能連作惡的本事都沒有。
鄭珣頭疼了兩日,忽然想到那兩個自撫州六合書院來的書生。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這兩人對她依舊恭敬,而且日日不落在家中給她上香。
呃……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有些奇怪,但確實能證明兩人還算心誠。
格局打開的話,她何須拘泥于先皇留下那幾個歪瓜裂棗?
撫州那么多對她忠誠不二的信徒,不用白不用??!
想到就辦到,鄭珣當即就給撫州的馮斂二人去了兩封密信。
此事安排妥當,鄭珣抬頭看向之誠:“父皇此時在何處?”
之誠臉皮子一抽:“回公主,皇上在……打馬吊?!?
鄭珣:?
他說她勤勤懇懇的父皇在讓什么?
鄭珣不信邪地打開天幕直播。
“胡!”
光幕中,皇帝紅光記面地將面前的牌推倒,伸出手,喜滋滋地示意其他人拿銀子。
“每次都是皇上贏,無趣。”淑妃一撇嘴,也將面前的牌推倒,數著面前所剩無幾的銀錠,頹喪得像缺了水的蔫兒巴小花。
皇帝眉毛一挑:“淑妃輸不起?你這個封號倒也襯你?!?
淑妃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扭頭看向德妃:“姐姐!你看他~”
德妃大方地把面前的銀子分出一半給她:“我幫你贏回來。”
這牌桌上,就皇帝和德妃會算牌,剩下的淑妃和純妃就是輸的份兒。
皇帝挑眉:“那就等下次吧,也該到用膳的時侯了?!?
淑妃來了興趣:“純妃妹妹,今兒又準備吃什么?”
“鍋子,你來嗎?”
“來!”
鄭珣看著光幕,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