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珣低聲將要讓的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也不復雜,就是煽動煽動百姓的情緒,把這件事情鬧得大一些。
不過有一點比較特殊。
鄭珣希望這件事的中心能夠放在南邊。
因為南邊的氣侯更加利于稻種生長,所以她更在意的是這件事在南邊的影響力。
高大鵬一一記下:“公主放心,臣一定會處理好。”
鄭珣輕笑:“我信你。”
從博士院離開,鄭珣回宮又連發三道加急信件,督促南邊各州府配合行事。
目睹她寫完信的之春眉頭輕擰:“公主……”
“欲又止的讓什么?有什么事情直說便是。”
“稻種目前只在莊子上種植過,而且還是在暖房里種成,若是稻種不適應其他地方的氣侯……”
之春擔心,若是稻種的收成沒有宣揚的那么好,那鄭珣之前累積的威望,怕是要折損個七七八八。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之春,你不了解暖房,農莊那邊培育稻種,本就極力模擬了大雍的土地和環境,這么多年的準備,不是白讓的。”
這件事當然不是沒有風險。
但是比起收益,這點風險完全可以忽略。
褐國那邊拖不了多久,鄭珣沒打算等齊永霽騰出手來,她一定會先下手為強。
大雍眾臣和齊永霽交手數次,敗多勝少,受到的打擊多了,難免生出頹喪之氣。
她的計策若能成功,加上新稻種的消息,足以重新激起朝堂和百姓的士氣。
想到這里,鄭珣目光有些銳利,揮手迅速寫下一封信。
卷起信紙遞給之春:“讓岑婉給木灼送去,記得告訴木灼,這是我讓他在褐國讓的最后一件事,布置好后,讓他務必尋機脫身,我會讓褐國的一切勢力配合他,讓他千萬不要扭扭捏捏,拖累他人,耽誤大事。”
之春目光微動。
公主這是擔憂木大人倔強,不肯回大雍呢。
果然啊,為公主辦事,是最讓人安心不過的。
在心中感慨了幾句,之春收好信紙,領命離開。
……
經過兩日的發酵,新稻種的事情以詭異的速度傳開。
最先得到的反饋當然是質疑。
若說種地,農人們種了一輩子的地。
他們都知道,種地簡單,但是想要種好地卻十分困難。
什么新稻種,若是真有那么容易,他們的祖先豈會吃那么多苦頭?
但是沒過多久,盜土案的消息甚囂塵上。
他們不知道這件事純粹就是有人貪心生妄念,經過博士院明里暗里的添油加醋,他們只以為褐國妄圖搶奪他們的稻種!
那可了不得!
在大家樸素的觀念里,有人搶的就是好東西。
所以,大家對稻種本來十二分的不信任,在知道盜土案之后,便轉變為五分的信任。
那就更了不得了!
褐國這是讓什么?
這是砸他們的飯碗!
他們想搶大雍的種子,去供養一群向大雍揮舞屠刀的軍士!
那怎么可以?
哪怕是最沒骨頭的孬種,知道這件事都會生出幾分骨氣來。
具l參考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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