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濤拱手:“回樂大人,在下周鵬濤,是元嘉長公主豬場的管事。”
“在下馬德……”
“草民張三……”
“草民李四……”
聽他們介紹完自已的身份,樂正宏繼續道:“狀告何人?所為何事?”
周鵬濤:“自然是狀告這幾個賊人,告他們偷盜馬場泥土!”
“泥土?”
“但這并非他們的真實目的。他們也不知從何處知曉公主的莊子上研究出了新稻種。他們眼饞新稻種,利欲熏心,自以為是莊子上的土不一樣,所以生出了盜土之心。”
“哦?既然是眼饞新稻種,他們為何不去偷農莊的土?”
跪在地上的張三連忙道:“大人明鑒!草民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平時老實本分,就靠著干點l力活謀生,哪有這么大的膽子!”
其他力工紛紛附和。
“哦?那你們的意思是,你們是被迫的!”
“便是如此!強迫我們的人就是京城最大的糧商梁家家主梁友徳!”
李四補充道:“我們本也是普通的力工,但遭了梁家的算計,沒了土地不說,迫于生存,還不得不賣于梁家為奴,梁家攥著我們的賣身契,我們不敢不從啊!”
張三磕了個頭:“樂大人!我們雖是梁家奴才,但首先是大雍子民,我們愚鈍,識字不多,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有一點我們都明白,那就是糧種對大雍來說非常重要,我們不能讓喪良心的事情。我們不敢反抗梁友徳的命令,所以只能用馬場的土代替農莊的土糊弄過去。樂大人,我們自知罪該萬死,但幕后黑手卻更不改逃脫的律法的懲治!”
皇帝聽到這里,忽然開口:“樂正宏?他們的話有幾分真?”
樂正宏起身:“回皇上,在此之前,微臣將他們分開審訊,他們的證詞大通小異,此事應當為真。”
他說完,看向旁邊的文書。
文書清了清嗓子,起身念出幾人的證詞。
文書是個真真切切的文弱書生,平時說話慢條斯理,輕聲細語。
樂正宏聽他念了幾個字便皺起了眉頭:“大聲點!”
文書猛地頓住。
他心里欲哭無淚。
樂大人也沒說有這一遭啊!
早知道他好去練練嗓門嘛!
看了看烏泱泱的人群,這一眼甚至有點望不到邊。
他心中絕望,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用最大的聲音,幾乎是嘶吼著又念了幾行。
沒什么用,他的聲音依舊很小。
但看得出來他已經盡力,因為他憋得記臉通紅,差點沒背過氣去。
鄭珣無奈扶額:“魏雁行,你去。”
魏雁行點頭,運起輕功,落到臺上,意圖奪過文書手里的紙。
文書沒松手。
魏雁行疑惑地看過去。
文書期期艾艾道:“那什么……沒生氣吧?”
魏雁行好笑道:“放心,沒人會怪罪你。”
文書臉上露出慶幸的笑意,這才松開手里的證詞。
魏雁行無奈地接過,運起內力,大聲將所有證詞讀了一遍。
在內力的加持下,聲音傳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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