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欣慰:“好好好!既然你有此覺悟,我也不能不成全,我年邁,用拐杖打不出什么效果,去拿戒鞭來!”
有族人應了一聲,連忙跑出去拿戒鞭。
梁友徳:……
他懷疑族長想打他很久了,那戒鞭上全是倒刺,持鞭者無需用多大的力氣,就能打得受罰者皮開肉綻。
梁家的這條戒鞭下,可有不少不肖子孫的性命。
不過他還是穩穩跪著,并沒有退縮。
很快,戒鞭被拿來。
族長握著鞭子手柄,高聲問:“梁友徳,你可知錯?”
“知錯。”
他不該妄自尊大,利欲熏心,置族人與道義于不顧。
“你可悔改?”
“定當悔改!”
他想明白了,梁家這樣的家族,就該蒸蒸日上,他的族人就該過上平安無憂的日子。
他不能讓褐國打擾梁家的平靜。
大雍好,梁家才能好。
“那便受罰!”
族長沒有留手。
這不只是需要讓給其他人看,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梁家絕不能出一個賣國求榮的畜生!
他要讓梁友徳痛,痛得深刻,痛得難忘,以后他若再有犯糊涂的時侯,想起今日的痛處便會警醒!
有一件事他沒有說出來。
他很高興梁友徳能想明白,若是他想不明白,他這個當族長的,真的會硬生生把他打死。
梁友徳不知道自已剛剛逃過一劫,只覺得背后冷颼颼的。
不過很快他的感受就被痛覺奪走。
他跪在原地,除了悶哼外,并沒有發出多余的聲音。
哪怕嘴唇被咬爛,哪怕背后鮮血淋漓。
青龍衛和衙役就是這個時侯來的。
他們的態度嚴厲但不跋扈,只是帶走了半死不活的梁友徳還有族長和徐氏。
其他人則被勒令留在宅子里等侯結果。
宮門外。
看到死狗一樣被抬上來,鄭珣毫不意外。
百姓們也是一片嘩然。
梁家族長是位老舉人,他顫顫巍巍跪下,簡單將事情重新闡述了一遍。
他的態度極為端正,既沒有袒護,也沒有隱瞞。
“皇上,公主,大人……是我梁家教導不嚴,才讓梁友徳犯下此等大罪,梁家對于任何處置都毫無怨!”
樂正宏靜靜聽完,目光轉向梁友徳:“梁友徳,你呢?”
“族長的態度就是草民的態度,但有一點……”
“哦?”
樂正宏以為他還要狡辯,但是梁友徳沒有。
他朝著高位上的眾人磕了個頭,接著又看向徐氏。
徐氏會意,扶著他轉了個身。
而后,梁友徳又向百姓磕了個頭。
“罪民一時糊涂,險些釀成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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