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媽告訴我們,我師父前些天給人立了個堂口,當時一切都弄的很好,可沒想到過了三個月之后,對方找上門來,非說她的堂口立的不對,堵著門鬧事,讓她退錢。
但這也不是退錢的事啊,這是砸招牌的事!
所以我師父今天一早就去了那人家里,去安排這件事了。
因為那人住的有點遠,在齊齊哈爾那邊,所以她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當然,這是一切順利的情況下,如果不順利,那就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了。
我深吸了口氣,有點忐忑不安。
直覺告訴我,這次我師父可能要遇到點麻煩了。
我回家等了兩三天,師父還是沒消息,反倒是那天出殯的東主家來消息了。
果然如馬叔所說,他家出事了。
那天的東主叫郭權,在一個單位管點事,據說是個二把手。
得到消息后,我和馬叔開車過去,在他家見了面。
他也沒多客套,開門見山地告訴我們,說自打那邊出殯后,他就經常能看見他媳婦在屋里,好像沒有離開。
晚上的時侯更嚴重,有一天他半夜迷迷糊糊的,聽見好像有人洗澡的水聲。
他以為是漏水了,起來查看,結果什么都沒有。
等他回屋,那水聲就又出現了。
他再起來查看,依然是什么都沒有。
這時侯他有點害怕了,索性把水閘關掉,放了一晚上大悲咒,這才安然睡到天亮。
但第二天夜里,他起來上廁所,剛一開燈,就看見他媳婦在馬桶那坐著,抬頭沖他笑。
他魂兒都快嚇飛了,這才趕緊找了馬叔。
聽了郭權的講述,我和馬叔對視一眼,心中了然。
郭權心神不寧地對我們說:“所以我懷疑,是不是出殯那天,哪個環節出什么問題了,我媳婦才會不離家?我還聽人說,人死后要過了頭七,才能走?”
他的語氣里帶著質疑,還有一些傲慢。
馬叔沒吭聲,端起茶杯喝水,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意思,顯然是讓我來回答。
于是我就對郭權說:“首先,人死后不是過了頭七才能走,而是過了頭七才算是正式的鬼,在這之前都只是魂。頭七那天,亡人魂魄要回家看最后一眼,然后就正式踏上黃泉路,從此和人間再無瓜葛。但在這之前,是不會滯留家中的。”
“其次,出殯那天的各個環節都沒問題,撿骨灰都是我們爺倆去的,但有一個問題,你媳婦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她真是病死,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馬叔先前已經給她念了超度,也給你家讓了凈宅,這都是沒問題的。所以,你最好實話實說。”
郭權眼神有點不對勁了:“這個……怎么說呢,她的確是有病,先前已經病了好幾年,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死的,說出來有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