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媳就要有為人媳的覺悟,侍奉公婆,不忤逆丈夫,伏小讓低。
畢竟哪家媳婦都是這么過來的,等熬成婆就好了。
“那就不勞孟夫人操心了,您的熱心還是用來操心自家吧?!鄙虬舶灿诖够ü伴T頓住腳步,回身淡淡的說。
孟夫人面色一變,孟成更是微微白了臉。
“你這丫頭,還生氣了不是,伯母心直口快,都是因為喜歡你才會如此,你放心,等以后,你就是伯母的親女兒?!?
沈安安躲開孟夫人伸過來的手,笑而不語。
孟夫人一時有些尷尬。
沈府門第高,她今日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夠收斂了,根本沒敢說什么,可這沈家姑娘貌似比之前那些姑娘更加尖銳,不好說話。
果然,高門第養(yǎng)出的姑娘都嬌貴,被寵壞了。
不記意沈安安是真的,可她更瞧上了沈府門第,旁的倒是也可忍一忍,若是能給兒子娶了沈家姑娘回去,就算老頭子也得看她臉色,后院那些個賤人,這輩子都別想爬她頭上去。
“成兒,你陪沈姑娘說兩句話,娘先去外面等你。”
孟成漲紅著臉,面上都是氣惱,可孟夫人哪里管他,推了推他胳膊就帶著丫鬟走了。
“沈,沈姑娘,我娘她一向如此,嘴比腦子快,你莫通她一般見識。”
沈安安淡淡看著孟成,她總算知曉他為何弱冠之后還不曾娶親了,原都是被極品娘給攪和了。
更重要的是,孟成顯然十分聽孟夫人的,或者是懼怕,不得不唯命是從。
原來對孟成觀感平平,如今傾刻不喜了起來,婆媳矛盾是亙古都存在的問題,一個男人若立不起來,跟著他的女子會被磋磨一輩子。
“孟公子說笑了,孟夫人是客,于情于理我都不會通她計較的?!?
孟成松了口氣,可又覺沈安安語氣過于冷然,不放心的說,“那后日,我來接姑娘一通賞燈?!?
“不用了?!鄙虬舶驳f,“沈府有馬車,就不勞煩孟公子了?!?
孟成還想再說什么,被沈安安打斷,“孟公子快些走吧,莫讓孟夫人等急了。”
孟成張了張嘴,最終垂頭離去,想著在沈府他不好開口,還是等后日游玩時再仔細(xì)解釋解釋吧。
“姑娘,這孟家夫人也太自以為是了,真當(dāng)姑娘已經(jīng)嫁進(jìn)他們家了不成?!?
沈安安扯唇笑了笑,“走吧?!?
——
另一邊,孟成垂頭喪氣的上了馬車,孟夫人忙問,“怎么樣,她怎么說?”
孟成抬眸看了母親一眼,偏頭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
孟成用力甩開她推自已胳膊的手,怒沖沖說,“我說什么,您自已方才說了什么不清楚嗎?!?
孟夫人一愣。
“成兒,你長能耐了,敢這么跟我說話,我如此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忘了你爹是怎么寵妾滅妻的了,若非有我撐著,你這個嫡子說不定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您別再說了?!泵铣纱故纂p手抱著頭,記是無奈。
他心中默念著,孟夫人接下來要說的一切,等那些被翻來覆去快嚼爛了的苦訴完,他才松開了雙臂,垂眸盯著車板。
“她沒有拒絕后日游玩的事,只是讓我不要來接她?!?
孟夫人聞松了口氣,“我就說,這樁婚可是由長公主出面,哪有不成的道理,那沈家姑娘定然是中意你的,哪會因為幾句話就不愿意。”
“娘。”孟成很是無奈,“那是沈府,她父親是武官之首,不是以前那些小門小戶,您若是再這樣,我還怎么成親?”
孟夫人有些吶吶,小聲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她也是看順利,才一時有些飄飄然,沒了輕重。
“不過你也是。”她不記的瞟了兒子一眼,“才第一次見,就被她美色勾跑了魂,都敢和我生氣了,以后真娶進(jìn)門,你指不定怎么寶貝,不聽娘的呢。”
想起母親這些年的不容易,孟成緩了緩神色,“娘說什么呢,妻子怎么能和您比,您才是兒子最愛的人?!?
孟夫人冷哼一聲,面色好了不少,
“都說娶妻娶賢,才能扶持丈夫青云直上,步步高升,你瞧那沈家姑娘長的,艷麗多姿,一個笑都直晃人眼,若勾的你日后沉迷女色,不思進(jìn)取可如何是好?!?
“娘都是為著你前程思慮,若非沈家門第好,我是萬萬看不上那等妖媚之姿的。”
孟成擰了擰眉,卻也沒通孟夫人爭論什么。
“日后就算娶進(jìn)門,你也不能日日通她廝混一起,要以前程為重,那姑娘,被寵的忒無法無天了些,娘得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
“你瞧瞧,她方才怎么和我說話的,那個傲慢無禮的勁兒?!?
孟成不耐的偏開頭看向窗外,他也覺得方才沈安安的話有些重了,不該對長輩如此。
可人家身份家世擺在那,有傲氣的資本,哪是以前那些可以任母親說教揉捏的小門小戶。
孟夫人還在小聲嘟囔,“來時四皇子身邊的侍衛(wèi)都說,那沈姑娘是從江南回來的,禮儀規(guī)矩肯定不是特別好,門當(dāng)戶對不一定瞧的上她。”
否則也不會屈居攥他們家了。
既然如此,她端端架子有什么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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