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血,可嚇人了,可惜啊,皇子妃沒瞧見。”
“瘋了,你簡直是瘋了,”周氏嘴唇都在發(fā)抖,“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打死。”
婆子沖了上來,端瑩瑩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把短刀,胡亂的刺去。
“都這個時侯了,還擺你皇子妃的架子呢。”
誰都不敢靠近,端瑩瑩才放下短刀,直直盯著周氏嚇白了的臉。
“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礆⒘藢Ψ絾幔恳驗槲腋嬖V二皇子,端夢夢不是天命之女,然后二皇子希望破滅,受不住,就要殺端夢夢。”
“我那三妹妹也不是吃素的,然后就反抗,二人就那么你扎一下,我捅一刀的…沒了!!!!”
周氏看著癲狂的端瑩瑩,身子往后躲去。
“你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還不都是你和那狗男人的錯,我明明有了歸宿,你非要給我攪黃,那我只能嫁給你夫君。”
“可是你們不肯善待我,折辱,抽打,那怎么辦呢?我端瑩瑩生下來又不是被你們糟踐的!!”
她咬牙切齒,彎著腰森冷的瞪著周氏,“所以,我攛掇二皇子和端夢夢茍且,然后被皇上發(fā)現(xiàn),然后告訴他倆真相,讓他們在牢里互相殘殺。”
她很是暢快的笑了起來,“說起來,你還是第二個知曉我計劃的人呢,皇子妃,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比起端夢夢不差吧,”
周氏不語,突然起身往外跑去。
端瑩瑩短刀極速飛了出去,正中周氏后背心,看著這一幕,其余任何人都不敢動。
二皇子府已經(jīng)倒了,誰都不愿意再賠上一條命,和瘋狂的端瑩瑩斗。
“你跑什么,我還沒有和你分享完我天衣無縫的計劃和喜悅呢。”
她一步步朝周氏走去,“我的好主母,你就那么著急去死嗎?”
“你就是個瘋子。”周氏忍著疼咬牙切齒。
她竟然沒有看出她的歹毒。
“要怪就怪你嫁了一個下三流的夫君,最后死在了后宅女子手中,不過我還是感激你們的,若是沒有二皇子,我去哪里實現(xiàn)我的聰慧和價值呢。”
她握住刀,慢慢轉(zhuǎn)動,“那些折磨我的日子,很爽快吧,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是不是很愉悅?”
凄厲的哀嚎在二皇子府中盤旋,經(jīng)久不散。
凄厲的哀嚎在二皇子府中盤旋,經(jīng)久不散。
——
“陳天。”
“我的朋友死了。”
“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你,和申允白?”
陳天慢慢睜開眼,看向了一臉死寂,平靜異常的沈安安。
“就是昨日給你送梅花糕吃的那個姑娘。”
陳天瞳孔縮了縮,“申允白呢?”
“跑了。”沈安安語氣平靜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陳天抿抿唇,眼中是極其復(fù)雜的情緒。
“他都是為了我,擔心我才……”
“那個姑娘自幼在京城長大,從不曾參與黨派之爭,干凈純粹,為了追尋想要的自由,才會遭此劫難,你說,這筆賬,我們該怎么算?”
陳天沉默。
一把短刀扔在了車板上,沈安安聲音冷的結(jié)冰,“自已動手吧。”
陳天靜靜看著那柄短刀。
沈安安,“我沒有折磨人的癖好,是申允白歹毒在先,所以,我只能如此回敬。”
陳天彎腰撿起地上的短刀。
溫熱的鮮紅迸濺而出,在車身上畫出一道紅痕,星星點點,點綴的到處都是。
沈安安面無表情的下了馬車,冰冷的聲音傳入車廂,“若再有下次,就該是你的手臂和腿了。”
陳天唇瓣哆嗦發(fā)白,抱著血淋淋的手,額頭全都是冷汗。
“拿藥給他止血,不許用麻醉散。”
“是,姑娘。”
火堆旁,李懷和慶豐,林燁正在分析地圖,突然一小截斷指咕嚕嚕的滾到了幾人腳下。
慶豐和李懷還好,林燁面色瞬間發(fā)白,迅速起身跑去了一邊干嘔。
“皇子妃。”慶豐呆呆抬頭。
“想辦法傳遞給申允白,告訴他,回京路上,我少一個人,就砍陳天一根手指,兩個人,就砍掉他一只腿,這根手指,是我暫時收取的利息。”
“…是。”慶豐彎腰,拿帕子默默把那截斷指包起來。
李懷眼皮子抽搐。
沈安安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開,背影都帶著森冷,仿佛修羅一般兇煞。
“果然,”李懷小聲說,“一個被窩是睡不出兩種人的。”
此次天水城之行,當真是屢屢震碎他的感觀。
沈安安回馬車的路上,遇上了齊錦平,他守在華笙所在的那輛馬車外,一動不動。
天氣冷,能暫時護尸l不腐臭。
活著冷冷語,死了以后守著又有什么用。
“齊將軍就是日日守在這,華笙也不會知道了。”
“嗯。”齊錦平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波動。
沈安安長呼了一口氣。
理智知曉,她不該遷怒齊錦平,華笙和他中間隔著太多不可能,他疏遠她,冷冷語都是對的。
總比給她希冀,越陷越深的強。
“你想知曉她的過去嗎?”
“她說,她是在一年年的長大中,一次次喜歡上你的,也許,旁人會把她當成瘋子去唾棄,畢竟當年你離開時,她還是一個小娃娃。”
“但其實,她是靠著記憶,一遍遍的重溫當年的你,然后慢慢的思念喜歡,她的感情干凈純粹,并不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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