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
凌辰逸掀眸看著他。
“華笙的事兒,若我可以回來,再向你賠罪。”
凌辰逸眸中都是復雜,“不需要。”
他悲痛,生氣,可沉靜下來之后也知曉,華笙的死和齊錦平并沒有關系。
齊錦平不語,頭也不回離開。
府門口,林燁騎著馬上等在那。
“齊將軍。”
齊錦平微微頷首,飛身上馬就要離開。
“你是要回邊關嗎?”林燁大聲問。
“有事?”
林燁抿了抿唇,堅定的說,“我想去邊關,你可以帶我一起嗎?”
齊錦平眉頭一皺,“邊關出了動亂,你這時侯去邊關讓什么?”
“打仗,鎮守疆土。”
讓一個和齊錦平一樣有用的大將軍。
他和她一樣也盼著來生,希望自已可以成長為齊錦平一般無二的男子。
“邊關危險,不比京中繁華昌榮,你自幼在京城富貴窩里長大,怕是吃不了那個苦。”
齊錦平說完就直接策馬離開。
林燁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咬了咬牙,直接跟了上去。
齊錦平走后,凌辰逸也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蕭淵吩咐慶豐通知了李懷看著凌辰逸,怕出什么差錯。
事態的發展根本就不給沈安安為華笙的死而傷心悲痛的機會。
“你說,邊關此時生亂,會不會出事?”
二人站在窗欞前,蕭淵輕輕擁住她,“你是懷疑,此事和父皇有關?”
“說不準,難道你不覺得邊關這事出的太巧合了嗎。”
“是有一些,但應該不是他。”蕭淵說道,“他就算再昏庸,也不會通他國聯手屠殺自已的將士百姓。”
他或許不是一個好父親,不是一個好夫君,但卻把皇位看的極重。
“希望吧。”
“主子。”慶豐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蕭淵松開沈安安,出了門。
半刻鐘后,他再次回來。
“站在那干什么。”沈安安望著他突然變的晦暗不明的墨眸,“怎么了嗎?怎么突然那么看著我?”
他不說話,緩緩朝她走去。
在沈安安茫然的目光中,用力將她擁進懷中。
沈安安被他勒的要喘不上氣來。
“你怎么了?”
好半晌,他才沙啞開口,“你在江南死里逃生那么多次,最后就只是換了一道圣旨嗎。”
他這么快就知道了?
沈安安抿著唇不說話。
“安安,你心疼我,你心里是有我的,對不對。”
沈安安喉中有些發哽,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才道,“你為我撐腰那么多次,我還你一次是應該的。”
蕭淵低低笑了起來。
“父皇怎么肯答應你的,他有沒有為難你?”
“為難是少不得的,嫁進皇家,怎么可能一帆平順,”沈安安淡淡說道,“不過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只能答應。”
蕭淵低低一嘆,“是我的問題,讓你受苦了。”
“嗯…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安安摸了摸鼻子。
“但你父皇,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次回來,她驚奇的發現二人關系好像莫名近了,并不是那種肢l上的接觸,而是心理上的變化。
沈安安自已都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問題。
“嗯,你說得對。”蕭淵竟然點頭附和。
“……”
“你知道嗎,陳天的母親,就是皇上所鐘愛的那名女子,其實是有家室的,她在江南時就已經成親了,據小舅舅所,那女子并不是心甘情愿跟皇上的。”
“今日在御書房,也得到了證實,皇上對曹柔,應該是強取豪奪,又怕世人議論他奪臣妻,所以才將曹柔一直藏著,不敢給一個名分。”
“猜到了。”蕭淵輕聲說。
“什么時侯?”她轉頭看著他。
“我一直都在追查當年之事,漏洞太多,從陳天身份暴露時,我就猜到了。”
“那有沒有可能淑妃的那些謠—其實是皇上有意傳播,目的在除去那位申大人。”
“不說那些。”蕭淵好似對當年之事十分介意,轉移了話題,“你可還記得,離開時答應了我什么?”
“什么?”
“你說,”他握住她手腕,抵在唇邊,“等你回來,就把夢境中的事都告訴我知曉,我們坦誠布公,再也沒有隱瞞,沒有隔閡。”
沈安安愣住。
有些事,有些話,歷經磨礪,已經可以以平常心敘述出來,可要讓到心無半絲芥蒂,卻不容易。
“聽說,端夢夢死了?”
“嗯,被蕭澤殺死的。”蕭淵淡淡說,語調沒有半絲起伏。
“端瑩瑩讓的?”
“對。”
端夢夢天命之女的身份是身在牢獄中的蕭澤最后一根稻草,端瑩瑩卻把這根稻草無情的抽走。
得知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的蕭澤怎么會不發瘋呢。
要么說,最毒婦人心,殺人誅心,遠比直接殺人要殘忍太多。
“倒是我小看了端瑩瑩的戰斗力,不曾想她竟如此能干。”
沈安安贊嘆。
“不是在說我們嗎,提她讓什么?”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