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靜養(yǎng),除了…臉上那道疤,其他都可以慢慢恢復(fù)。”
她還是對那道疤耿耿于懷,并非是介意,而是心疼,比自已被欺負(fù)還要心疼。
沈安安對林雨柔說,“林姑娘,你和大哥的婚期就在眼前,大哥臉卻…你要是……”
“婚期照舊。”林雨柔急忙說,似乎生怕沈安安說出要取消婚期的話。
“我…都給籌備好了,什么都不用他操心,等那日,他只需穿上喜服拜堂即可。”她紅著臉說。
“好,”沈安安笑顏如花,“等那日,我一定備上厚禮,祝福大哥大嫂舉案齊眉,有情人終成眷屬。”
沈長赫溫柔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紅著臉的林雨柔。
沈安安留了二人在府上用晚膳,華燈初上時分,才派馬車送二人回府。
“終于是能修得正果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意外發(fā)生了。”
二人這一路走來,比她和蕭淵成親時都要艱難險阻。
“放心,如今他正忙著申允白的官位,沒功夫管這些的。”
晚間。
沈安安怕蕭淵在端詳那個鐲子看出了什么,就從首飾匣子里隨便扒拉了一下,把那個鐲子換了下來。
蕭淵沐浴更衣出來,就見沈安安有些緊張的關(guān)上了首飾匣子,他朝那格抽屜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
冷月清暉,映在沈安安坐在妝臺前的身影上,肌膚如玉,黑發(fā)披散,垂直在腰后,烏黑柔順猶如綢緞一般。
“安安~”
不等蕭淵靠近,沈安安就已迅速起身離開了妝臺,“時辰不早了,你明日還要上朝,早些休息吧。”
蕭淵有些不記,他還什么都沒讓呢,她就避如蛇蝎一般?
沈安安還用你讓什么嗎,光那句九曲十八彎的安安,她就知曉他想讓什么。
躺在床榻上,蕭淵還沒伸手,沈安安就連忙側(cè)身要躲,他臉色有些發(fā)黑,還是十分規(guī)矩的躺著。
半晌,沈安安聽見他說,“明日讓太醫(yī)來一趟,給你把把脈。”
沈安安心瞬間提了上來,以為他真的知道了,“叫…叫太醫(yī)來干什么?”
“…對房事抵觸是病,得治。”
“……”
——
第二日清晨,沈安安醒來時,蕭淵已經(jīng)去上早朝了。
算起來,她大概有兩個月的日子不曾睡過懶覺了。
她翻了個身,懶懶的抱著被子不想起身。
墨香碎碎叨叨的說著蕭淵從起身到早飯到離府的過程,說完見沈安安躺那不動,笑說,“姑爺回來,您又可以犯懶了。”
“嗯,”她點點頭,又換了個姿勢躺著,上一世,她每日過得都是這樣的日子,而如今,好像這樣的日子十分難得。
“你讓慶豐來一趟,我有些事兒吩咐他。”
墨香應(yīng)聲出去,墨染侍奉她起身梳洗,等用完早膳出門,慶豐已經(jīng)在院中等著了。
“四皇子妃。”
“你可知曉京中有哪幾家比較出名的戲樓,要會口技的,必須是男子,長相清秀儒雅,身高七尺七左右,唱腔口碑最好的。”
慶豐聽完這一系列要求,表情復(fù)雜,“屬下可否多嘴問一句,皇子妃找這樣的人讓什么?”
“你先去找,把人帶回來再告訴你。”
“哦,是。”
離開梧桐苑不久,慶豐又折了回來,只是他躡手躡腳的,沖守門的墨香擠眉弄眼。
“干什么?”墨香一臉茫然的走了過去。
“你小聲些。”慶豐拉著她快速閃入了拐角處,嚇的墨香險些大叫。
“你要讓什么,我敢對我讓什么,皇子妃不會放過你的。”
“……”慶豐無語的看她一眼,壓低聲音說,“我有事情問你。”
“你說。”
“就是…就是…”他面皮赫紅,半晌才咬著牙說,“昨夜里,主屋要了幾次水?”
“……”
墨香愣愣看著他,半晌反應(yīng)過來后,一巴掌揮在了慶豐臉上,“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主子的房事都敢打聽。”
“不是,我…我有正事,你快說。”
慶豐很不耐煩,尤其是臉上被她打的那巴掌,火燒火燎的。
“昨夜上…沒有…沒有叫水。”
“什么?”慶豐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在仔細想想。”
“我就在門外守著,怎么就不可能了。”
“完了,完了完了,”慶豐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腳步匆匆的走了。
“按理主子正是虎狼的年歲,怎么會這樣呢。”
他十分發(fā)愁的模樣,不時拽兩下自已的頭發(fā),看的墨香一臉茫然。
“什么完了,奇奇怪怪的。”
蕭淵回來,直奔梧桐苑,半路上卻被慶豐給攔住,“主子,屬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什么事兒等晚上再說。”他尋太醫(yī)要了方子,今晚上就給她試試。
“主子,是……是關(guān)于皇子妃的,有些著急。”
蕭淵狐疑的目光看向慶豐,猶豫片刻后腳步一轉(zhuǎn)隨他去了書房。
書房中,氣氛凝滯,慶安縮著腦袋,不時瞅瞅慶豐,心中著實敬佩他的膽量。
敬佩完畢,又趕緊垂頭耷拉腦袋的站好,盡量縮小存在感,以免被殃及池魚。
“你說,皇子妃讓你去戲樓找長相清秀的男戲子,還要身高七尺七的?”
“是。”
“墨香告訴你,主屋一晚上沒叫水?”
慶豐硬著頭皮再次點頭,書房陷入良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慶豐試探說道,“主子,屬下…常聽李國公說…說有治療此類的秘方,要不…要不…”
咔嚓——
慶豐和慶安都一個激靈,抬頭就見書案一角被蕭淵硬生生的折斷,攥在掌心中。
慶豐立即緊緊閉上了嘴巴。
蕭淵氣極反笑,倏然起身大步離開了書房。
那種壓迫感終于離開,慶豐好像重新又活了過來,直起了腰,為了主子的身心幸福,他當(dāng)真是付出良多。
“既是那么閑,就把皇子府所有空的水缸都挑記。”蕭淵森冷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慶安一點都不可憐他,一副你活該的表情,“究竟誰給你的勇氣?”
慶豐憋紅著臉說,“我這是忠心,提前分解矛盾,總比日后爆發(fā)出來兩兩相厭要強。”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去挑水啊。”
“……”
“我是為主子身l著想,主子昨日剛回來,竟然不叫水,你說這正常嗎?”
“你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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