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沈安安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已有些問不出口,把視線投向了蕭淵。
后者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瞇著的眸中波濤暗涌。
想起方才在床上的遭遇,她咬著牙問,“你告訴別人,昨晚主屋沒有叫水?”
“……沒有啊,奴婢…”墨香聲音戛然而止,突然想了起來,再看姑爺難看的臉色,冷汗都落了下來。
“不是奴婢,是…是慶豐,他尋奴婢問的,還把奴婢拉去了沒有人的地方…”
“……”沈安安目光投向了蕭淵,“慶豐是你的人。”
這會兒二人都明白了過來,蕭淵緊皺著眉,臉沉的滴水,“你讓他找戲子讓什么?”
“模仿申允白。”
“咳咳。”蕭淵握拳輕咳幾聲,“模仿他讓什么,你也不說清楚。”
沈安安不語,不悅的盯著蕭淵。
幾句話就想搪塞過去?方才她罪都白受了?
——
傍晚時分,慶豐終于把皇子府所有水桶都裝記了,回了書房,就見主子坐在書案后,慶安正在鋪床。
“主子,您今晚要睡書房嗎?!?
慶安給他使眼色都來不及,慶豐說完,只覺得一道冷嗖嗖的視線落在了自已身上。
他又…說錯話了?
“托你的福,這幾日都睡書房?!?
“……”慶豐結(jié)結(jié)巴巴的“哦”了一聲,就聽蕭淵冰冷的聲音繼續(xù)說。
“這些日子慶安辛苦了,由你守夜吧,打地鋪,就睡書房門口?!?
“????”
“主子,”他囁嚅說,“其實(shí),屬下守著皇子妃也挺辛苦的?!?
蕭淵目光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注視著他。
“那…能不能不睡門口,人來人往,怪臊的慌的?!?
“……”
在蕭淵極具威懾力的目光下,慶豐慢慢垂下頭,“是,屬下知曉了?!?
——
墨香默默的鋪好床,一個字都不敢多問給沈安安寬衣卸釵。
臨退出去前,還是忍不住問道,“皇子妃,姑爺說,那碗湯藥是太醫(yī)特意給您開的方子?!?
“讓他吃了。”
“……”
讓姑爺吃,您只怕更加受不住。
她余光掃見沈安安手腕上的鐲子,欣喜的說,“姑娘,您打算和姑爺要小世子了嗎?!?
沈安安將衣袖往下拉了拉,蓋住了鐲子,“哪那么多廢話,還不趕緊下去?!?
墨香福身退下,將房門從外面合上,沈安安盤腿坐在床上,有些后悔把他趕走的太早了。
忘了問今日早朝都發(fā)生了什么,皇上給了申允白什么官位。
怎么辦?去找他?
她不太樂意,可心里又實(shí)在鬧騰,想知道結(jié)果。
算了,睡覺,她拉上被子蓋過頭頂,閉上眼睛。
深夜,靜悄悄的屋子發(fā)出細(xì)微的吱呀聲,窗欞打開了一條縫。
墨香揉著惺忪眸子提著燈籠靠近窗欞,下一刻怔愣在那。
蕭淵半個身子坐在窗欞上,清冷的眉眼朝墨香看來,冷冰冰的說,“把燈籠滅了?!?
“哦,哦哦。”墨香趕忙吹滅了燈籠,藏到身后。
等蕭淵跳入主屋后,還不忘貼心的把窗欞給合上,回過身使勁兒拍了拍自已的腦袋,“你真是有毛病,深更半夜不睡覺,起來干什么?!?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