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看著一臉黑線的主子直撓頭,“主子,皇子妃不說話,興許就是不好意思,您何必非要糾底呢。”
不拒絕,不就是通意了嗎。
李國公就是這么說的!!!
“你懂什么。”蕭淵煩躁的皺著眉。
偷偷摸摸回去和正大光明回去能一樣嗎,偷偷摸摸只能單純的睡個覺。
可惜,夫人就是不松口。
“那個娘們唧唧的戲子,讓他待在外院,等皇子妃什么時侯出門了再帶上。”
“是。”
傍晚時分,沈安安問墨香要來釘子,給窗欞一角釘上。
“……”
皇子妃果然知道。
墨香覺得姑爺挺冤的,忍不住替他說話,“皇子妃,這樣不太好吧。”
窗欞都釘上了,姑爺今晚可就回不來了。
“誰讓他給我裝大尾巴狼。”
沈安安把錘遞給墨香,轉身更衣梳洗上床。
臨睡前,
她抬頭看了眼只釘進墻面一半的釘子,閉上了眼睛。
深夜,墨香提著燈籠起夜,就見一抹熟悉的黑影走進了院子。
她眼皮一耷拉,立即轉身重新回房。
蕭淵輕車熟路的來到窗欞前。
“主子,您不進去嗎?”慶安歪著頭,小聲說,
蕭淵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又推了推窗欞,推不開。
慶安也看出來了,上手去推,片刻后收回手說,“……被釘死了。”
“皇子妃知道您昨夜翻窗回去了。”
“……”
“主子,要不明日把李國公叫來,出出主意,您再回來吧。”
蕭淵抿著唇,面色一半隱在暗色中,一半映在月光下。
這么丟人現眼的事兒,怎么能讓李懷知道。
他可是堂堂皇子!!
“安安,安安。”他對著窗欞低聲喊,“你睡了嗎?”
慶安,“……”
沈安安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沒有理會。
“主子,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肯定不能說皇子妃不是,慶安只能勸蕭淵。
他不答話,又低聲叫了兩聲,依舊沒人吭聲。
于是,慶安就見他抬手攥住了被釘死的窗欞一角,用力往里推去。
“主子,使不得,這可是皇子妃的…屋子。”
咔嚓——
話沒說完,慶安就見那釘子掛在窗欞上來回晃蕩了兩下,落在地上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
這就…開了?
蕭淵沉沉的黑眸涌上一縷歡喜,一個縱躍跳進了屋子。
縮在門縫往外看的墨香眼睛都瞪大了,“完了,完了完了,姑娘肯定要發火了。”
沈安安聽見了動靜,依舊裝作不知,背著身子閉上眼睛裝睡。
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摁著她腰肢往外拉去,“你還裝。”
他翻身上床,另一手扣著她下顎,面對著自已,“沈安安,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對我?”
黑暗中,沈安安瞧不清他神色,只聽他沉聲說,“你有沒有學過何為夫為妻綱?嗯?”
沈安安不說話,一雙清凌凌的杏眸半睜著。
蕭淵像是真的很生氣,俯身狠狠壓了上去。
“你干什么?”
“教訓你。”
沈安安身上只覺一涼,旋即更加炙熱的溫度就貼了上來,帶著狂虐,卻又夾雜著溫柔小心。
脖頸上的刺痛讓她狠狠皺眉,卻又抵擋不住男人的瘋狂。
白皙修長的腿從紗簾中露出,被他強勢扯了回去。
月光斜灑進屋子,映著半空中浮動的灰塵,和床上荒唐的二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仿佛是消了氣,才終于放過她。
沈安安翻了個身,貼著最靠墻的位置,背對著身子。
“明日我親自給你修窗欞。”蕭淵貼過去,輕聲說。
“不用,夫君是天,妾身不敢。”
“……”他抬手去摟她腰肢,被沈安安身子一扭躲開。
他再次纏了上去,悶悶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點小矛盾,床榻上就能解決,他要是不來硬的,還不知她要和他生氣到什么時侯。
李懷常說,小問題,睡一覺就都好了。
“嗯,前日早朝上,父皇讓申允白接替了李大人的位置,陳天如今住在宮中,估計等不了幾日,就會宣告他身份了。”
沈安安蹙了蹙眉,沒有接話。
蕭淵接著道,“文武百官肯定不會認可,屆時還有的鬧。”
“安安,你怎么不說話?”
“剛才你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
沈安安咬著牙,狠狠踹了蕭淵一腳。
“怎么還急眼了。”蕭淵笑著把她腰肢錮在懷里,“夫人怎能翻臉不認賬呢。”
剛才在自已淫威脅迫下,她紅著臉眼神迷離,乖巧的讓人心都要化了。
沈安安想起他逼著自已說的那些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已就該給窗欞釘死才對。
“安安,”
“我要睡覺。”
“我明日睡哪?”
“書房。”
“安安,”蕭淵喋喋不休的喊,沈安安困的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
“你愛睡哪睡哪,別再說了。”
她煩的拉被子蓋住腦袋。
自已上一世一定不會像他這么煩人,如此想著,她突然睜開眼睛,眉頭緊鎖。
什么時侯,他們二人的關系如此…
后面的還沒有想出來,她就實在扛不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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