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朝回來。
沈安安正在屋中把玩那只有問題的鐲子,糾結(jié)究竟是該戴還是不戴。
“姑爺回來了。”外面?zhèn)鱽砟愕穆曇簦⒓词掌痂C子,抬頭朝外看去,蕭淵已經(jīng)褪去外袍進了里間。
他不說話,在沈安安一旁的椅子里坐下,低眉搭眼的模樣,“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可是今日早朝不順利?”
“不是。”蕭淵語氣很淡。
“那是父皇又給你不痛快了,還是陳天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也不是。”
沈安安抿唇看著蕭淵,“那你怎么了?”
問也不說,猜也猜不對,煩人。
就在她要沒有耐心的時侯,蕭淵終于抬頭睨了她一眼。
“皇上給了你大哥職位,他最近都有去早朝。”
“嗯,聽你說過。”大哥一直在管理東城兵馬,職位只是一個頭銜,皇上便也就給了。
“近幾日早朝,你嫂嫂都套了馬車親自去宮門口接你大哥回家。”
“嗯,然后呢?”沈安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蕭淵睨了她一眼,呼吸都明顯重了幾分,“沒什么。”
怎么又沒什么了?
沈安安看他那張不怎么像沒什么的臉,猶豫著說,“你的意思是說,想讓我也去接你?”
“……”蕭淵偏開頭,沒有說話。
沈安安有些無語,安心謀大位不好嗎,一天天想著有的沒的,她上一世有那么煩人嗎?
不對,應(yīng)該說她上一世比他還要煩人。
“那我明日也套了馬車去接你。”
正好可以帶上清躍,試試能不能遇上申允白。
半晌,蕭淵才“嗯”了一聲,嗯的還不怎么樂意。
匣子里的鐲子白日的時侯,沈安安都戴著,蕭淵回來后就會取下。
如今她心態(tài)已經(jīng)平穩(wěn)很多,少了當初的抵觸,只是覺得這個節(jié)骨眼上并不適合要孩子,她很是隨意,但若是真有了,她也不會不要。
早晨,她瞇眼看了眼正在穿衣穿鞋的蕭淵,又閉上了眼睛,身子疲憊酸痛的很。
“我走了。”蕭淵來到床邊,對她說道。
“嗯。”
“你還要睡多久?”
“睡醒。”沈安安迷迷糊糊說,絲毫不曾發(fā)現(xiàn)蕭淵瞬間不好的臉色。
“那什么時侯睡醒?”
“我……”沈安安勉強睜開眼睛,對上蕭淵的眼睛,突然想起來什么。
她今日見了嫂嫂非要問一問她,是怎么那么勤快不犯困的。
“我大哥和嫂嫂是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的時侯,等個一年半載就不會這樣了,你……”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蕭淵就已經(jīng)氣洶洶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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