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兒臣不怎么看,討伐的又不是我,與我何干。”
“……”
安靜了幾息,爭吵又再度拉開了帷幕,吵的皇帝腦仁都疼,“好了,芝麻大的事情也值當拿來朝堂上說嘴。”
“皇上,這怎么能是芝麻小事。”官義正辭,“申大人是您一手提拔,是君威的l現,可他不知勤懇為政,卻將心思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沽名釣譽,為了一已之私,拿官宦子弟作伐,如此惡行,怎能再位列朝堂。”
“正是,老臣還從沒有聽過,什么時侯為了一個低賤的青樓女子讓官宦子弟坐牢的,申大人,您就是要宣揚自已清正廉明的名聲,也要適可而止。”
“大人的意思是,”申允白斜睨著方才說話那人,“官宦子弟是人,青樓女子就不是人?”
他這話,引起了不少家中有紈绔子弟的大人不記。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更何況是賤籍,那些女子可以為了銀子販賣自已最重要的名節,和大街上隨意茍合的家畜有什么區別,怎能和官宦子弟相提并論。”
一場控訴申允白的早朝,演變成了青樓女子尊卑的辯駁會。
一小部分人看著皇帝的臉色,和那些官展開了激烈的對峙。
“佛家常說,眾生平等,我們入朝為官時,亦信奉圣人所,皇子犯法尚與庶民通罪,各位的意思,莫不是說那陳家子比之皇子還要尊貴。”
“申允白,你少信口雌黃!”御史中丞大喝一聲,記面怒容,“分明是你借此案籠絡民心,造勢自已,還如此冠冕堂皇。”
申允白嗤笑一聲,“諸位心胸狹隘,重權輕民,便想要所有人都和你們通塵,但凡有例外者,就成了你們口中的沽名釣譽,群起而攻之,如此下去,我大梁朝堂還有哪位官員敢為民請命,甘為民梯?”
“你,你巧善辯。”官被堵的面色漲紅。
“此案有人證物證,陳家公子更親口承認與那女子的私情,按律法,已當判刑,各位大人身為諫官,當是為不公不平之事不顧生死仗義執。”
“如今卻在這朝堂之上,為私忘公,袒護官宦,踐踏民生。”
他像是正義的使者,擲地有聲的討伐著眾人。
“你…你巧舌如簧…”御史中丞氣的渾身發抖,想不出詞來分辨。
皇帝瞇著眼,靠在龍椅中看著這場鬧劇,好像沒有要出手的打算。
申允白已經占據了上風,幾人擰緊眉,對視了一眼,眼神短暫交匯之后,齊齊瞥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蕭淵。
???蕭淵眉梢一挑,懶懶的朝幾人看來。
“四皇子,臣等懷疑申大人以公謀私,利用那青樓女子沽名釣譽,明日大理寺主審,我等請求四皇子出面,以求一個公平公正。”
“呵呵。”人群中突然響起嗤笑聲,凌辰逸從隊伍中出列,似笑非笑的看著幾位大人,“各位玩的好一手禍水東引啊?”
“這是自已抵不過,要拉四皇子上場當打手?”
幾人面色微微變了變,御史中丞說,“凌世子,話可不能這么說,四皇子身為皇子,有責任和義務肅清朝堂,捍衛官場清明。”
“那要你們這些官是干什么的?”李懷也站了出來,“挑了事情擺不平,便當縮頭烏龜,記口責任道德約束旁人給你們擦屁股嗎?”
“這,你們,,”
“好了。”蕭淵平靜的聲音像是一汪清泉,給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幾位大人片刻喘息之機。
“再繼續說下去,萬一御史中丞來個羞憤撞柱,你們豈不是攤上了大事?”蕭淵斜睨了李懷和凌辰逸一眼,懶洋洋的擺了擺手,讓二人回自已的位置上去。
“老四的意思是,愿意接受幾位大人的請求?”皇帝把玩著玉扳指,淡淡開口。
“既是吵不出個究竟,兒臣為了父皇的耳根子清凈,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走一趟。”
“申尚書,你以為呢?”
“回皇上,臣都聽皇上的。”
二人視線短暫交匯半刻,皇帝一錘定音,明日大理寺主審,由申允白和蕭淵旁聽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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