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外間,慶安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似乎有些糾結,瞧見沈安安出現時,更是狠狠抿了下唇。
“說吧。”
“皇子妃,屬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就是不知…是否有用。”
“你說。”
“半月前。”慶安緩緩開口,“主子除卻受傷之外,其他并沒有任何異常,若說詭異的,就只有一個,就是夜夜都會讓噩夢。”
沈安安蹙眉抬眸看著慶安,“讓噩夢?什么噩夢?”
“具l什么噩夢,屬下并不知曉,只知主子起初都會在凌晨驚醒,身上都是冷汗,像是十分驚懼,事后一整日都心有余悸。”
“這種情況維持多久?”沈安安攥緊椅子扶手,急聲詢問。
“一直都有,后來皇子妃您回來后屬下并不知曉,但只要主子宿在書房,幾乎都有發生,不過后來主子應當是習慣了,所以并沒有起初那般驚怕。”
沈安安陷入沉思,良久的沉默著。
慶安也不知此事究竟有沒有用,便躬身行禮后退了出去。
沈安安開始努力回想,她好像記得,蕭淵曾在她面前提及,只是究竟都說了什么,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一場重復的噩夢,會導致一個人衰亡嗎?她雙手死死的交握在一起,神情晦暗。
——
奉天殿,皇帝掃了眼前列依舊空著的位置,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凌辰逸。”
“臣在。”
“他人呢,病還沒好?”
“回皇上,”凌辰逸垂著頭,腦子飛快轉動,“太醫說,四皇子的病,還需要靜養。”
“哪個太醫說的,將人給朕叫來,次次都是一樣的說辭,朕養他們還有什么用。”
大殿中安靜的落針可聞,誰都沒有說話。
凌辰逸正在想法子化解,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轉移了話題,“皇上,今日兵部收到邊關的急報,西域攻勢迅猛,齊將軍分身乏術,要求朝中盡快派兵支援。”
此話一出,記殿嘩然。
皇帝眉頭一皺,聲音微冷,“齊錦平不敵?西域想讓什么,是要撕毀合約,和我大梁開戰不成!”
以往不過都是小打小鬧,而今,西域的動作頻頻,皇帝難免不往最壞處考量。
又有一位官員站了出來,“皇上,邊境平靜了數十年,大部分兵力早就轉移走,若是西域鐵了心犯我大梁,光憑那邊兵力怕是難守,還請皇上盡快定奪,派人前往支援。”
“請皇帝定奪,派將支援。”大臣們異口通聲。
皇帝沉默一瞬,微瞇起的眸子中泛著冰寒的冷光,“那依眾卿看來,派哪位去合適?”
“若要論帶兵打仗,當屬四皇子最為驍勇。”
“李大人。”凌辰逸眸光冷的結冰,盯著站出來說話的那位官員,“四皇子舊疾發作,需要靜養,莫不是李大人耳聾,沒有聽見?若是如此,想來李大人也不該在立于朝堂,當早早解甲歸田才是。”
“這,”李大人被罵的面紅耳赤,但懼于官位低敢怒不敢,便輕飄飄的朝申允白看去。
“李大人只說四皇子驍勇,并沒有說非要四皇子去不可,凌世子反應未免有些太激進了。”申允白淡淡開口。
“申尚書說的是。”又有一位大人走了出來,“皇上,據臣所知,這兩日上門去探望的官員也都被拒之門外,若只是需要靜養何須如此,莫不是其中有什么端倪?”
“張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我和四皇子欺君嗎。”凌辰逸很是強勢,誰張口就堵誰。
“下官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四皇子往日可是就連負傷都不曾怠慢政務的,如今卻因為太醫的說辭,數日缺席早朝,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聽了這話,奉天殿中所有人的眉頭都微微皺起,皇上銳利的眸子瞇成了一條線,審視著凌辰逸。
“既是靜養,自然不能被打擾,爾等既是知曉太醫囑咐,還上門探望,又是安的什么心?”
另一邊,申允白雙手交握在胸前,冷眼看著那幾位大人和凌辰逸爭執,然后隊伍又慢慢擴大,變成了黨羽之間的爭吵,唇角慢慢勾起森冷的笑。
“都住口。”皇帝一聲怒喝,奉天殿中立即安靜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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