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在府里挺好。”
蕭淵撫摸著她后背,“李懷的宴會,很熱鬧的,不少官宦千金都會參加,夫人不想去湊湊熱鬧嗎?”
沈安安擰眉,好奇道,“他府上并無主母,前李國公也回鄉野了,他舉辦宴會干什么?”
“你方才說不少官宦千金都去,莫非是他要擇妻?”
蕭淵點了點頭。
“你確定有不少官宦千金會去?”沈安安不怎么相信,畢竟那家伙風流名聲遠播,哪家不長心的會把女兒嫁給他。
“所以才有意思,夫人不想去瞧瞧嗎。”
“那,你去嗎?”
“若是夫人去,我就去,陪夫人一起解解悶。”
聽到他也去,沈安安才稍稍放下心,“那就去吧,瞧瞧他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
李府宴會前一晚,蕭淵罕見的沒有折騰,只是一大早準備出門時,慶安又請來了太醫把脈,沈安安一臉黑線。
“再怎么迅速,也不能這么快吧。”
蕭淵屈起手指不用力的在她額頭敲了敲,“想什么呢,太醫是來瞧你身子恢復的怎么樣了。”
沈安安立時鬧了個大紅臉,蕭淵戲謔得睨著她,“怎么,莫不是夫人很著急?”
沈安安瞪他一眼。
太醫把完脈后,說辭和以前一樣,聽說還要再喝幾天藥,沈安安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她懶怠理會,便一個人先離開了,至于蕭淵和太醫都說了什么,她并不知曉。
這是李懷當上國公之后的第一個宴會,雖作為夫婿,人品不怎么樣,但爵位和蕭淵在,不少官員還是很給面子的讓自家夫人帶著姑娘來了,一時也算熱鬧。
蕭淵緊緊牽著沈安安的手,半刻都不曾松開,自然惹了凌辰逸和李懷笑話。
沈安安看著花團錦簇的花園,打趣道,“你哪找來的盆栽,倒是鮮艷。”
蕭淵垂眸看著她,“喜歡?那我們一會兒帶走。”
李懷急忙跳出來阻止,“那可不行,這可都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給我未來的未婚妻的。”
蕭淵不咸不淡的瞥他一眼,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改口,“也不是不能給你幾盆,但得等宴會結束。”
“摳搜。”沈安安斜了他一眼,看向了抱著手臂的凌辰逸,“華笙呢,今日沒有來嗎?”
氣氛立即陷入了沉寂,凌辰逸,李懷,都愣住了。
蕭淵沖二人遞了個眼色,緩聲開口,“華笙身子不舒服,不方便出門。”
“哦。”沈安安點點頭,余光瞥見不遠處開的正艷的牡丹,便松開蕭淵走了過去。
等人走遠,李懷才找回了自已的聲音,“她,她,她這是,怎么了?”
凌辰逸也一臉思忖,他不會認為沈安安是故意裝傻,找不痛快。
蕭淵凝視著沈安安的身影,說,“應是那些日子照顧我累到了,記憶時常出現偏差。”
“找太醫瞧過嗎。?”
蕭淵,“嗯,太醫瞧不出問題。”
凌辰逸和李懷對視一眼,都緊蹙著眉,“累到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倒是匪夷所思,從不曾聽說過。”
蕭淵沒有語,他當然不會如實告知,畢竟如此詭異之事兒,說出口他們信不信是一說,幫不上什么忙,免了又徒增麻煩。
“蕭淵,那些日子我瞧表嫂頹廢的緊,有沒有可能是被你嚇到了,才會如此。”
李懷卻覺得,沈安安那樣的性子,被嚇到的可能性不大。
*
沈安安正望著那株牡丹出神,便聽一群姑娘談笑著,慢慢走近。
“鄭姑娘真厲害,這番為劉大人仗義執,可是名聲大噪,還得了皇上的賞賜,豈不是讓議親的踏破了門檻。”
“是啊,”另一位姑娘惆悵道,“我娘日日都愁著給我挑選夫婿呢,前日還說呢,我要是有鄭姑娘一半聰穎,也不至如此費心費神,排著隊等的挑不完。”
“兩位姑娘繆贊了,不過是隨口之,不想被人聽了去,誤打誤撞得了皇上贊許,算不得什么。”說這話的應該就是鄭姑娘了,聲音輕柔溫婉。
沈安安直起身子,朝迎面走來的三名女子看去,最中間的那位,應該就是為劉大人仗義執的鄭家姑娘,聲如其人,溫婉可人。
“怎么算不得什么,你夫婿是記京城隨便挑,哪像我,還要被我爹強行勒令來參加這風流紈绔的宴會,想起來就心煩。”
另一位姑娘開口,“風流是風流,可紈绔談不上吧,人有爵位又有官職,還背靠四皇子。”
“切,不過是靠著諂媚討好才有今日地位,聽周姐姐意思倒是看好他,不然你嫁給他?我可聽說今日宴會就是為選妻的,那些個官宦千金都避之不及。”
鄭姑娘聽著淡淡而笑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