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頭被這一拳打的歪去了一邊,嘴角立即有鮮血流了出來。
他們嘴都被綁住,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陳大人抬眸,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蕭淵。
李懷掄起袖子,“在朝堂上時你們不是挺能說的嗎,啊,來,接著給爺說。”
陳大人又挨了一拳,倒在地上開始抽搐痙攣。
李懷這才放過他,走向下一個,“御史大人,你們最愛說的就是雨露勻沾了,來,爺幫幫你。”
柴房中,拳頭落在肉上和痛苦的呻吟嗚咽聲相互交織,不絕而耳。
兩刻鐘后,李懷狠狠甩了甩手,從最后一個大人身上站起了身,“累死小爺了。”
而地上四人,早就鼻青臉腫,連嗚咽呻吟聲都微乎其微了。
李懷回頭,看向穩坐不動的蕭淵和只抱臂觀看的凌辰逸,挑了挑眉,“這么解氣的事兒,你們不動手嗎?”
凌辰逸睨他一眼,又瞟了眼他紅腫的手背關節,淡淡說,“我怕疼,看著下人打,也能解氣。”
話落,他一聲令下,便從外面進來了幾個高大粗壯的漢子,“手下有些分寸,別弄死就成。”
“是,世子爺放心。”
幾人迅速走向地上四人,直接騎在了他們身上。
那四位官員瞳孔睜大,里面全都是驚懼,對蕭淵嗚咽著叫。
蕭淵面色平靜的起身,撣了撣衣袍上沾染的些許灰塵,施施然離開了柴房。
凌辰逸看了片刻也緊跟著離開,李懷正掐著腰解氣呢,一回頭,人不見了,也立時追了出來。
他手腕還酸的很,“你們兩個真雞賊,我手都要累廢了。”
凌辰逸好笑的瞟他一眼,“不是你說,要出窩囊氣嗎,不自已動手,怎么能解氣。”
“說的也是。”李懷放下手腕,對蕭淵道,“難不成就打他們一頓,如此輕易給揭過去了?”
蕭淵未,凌辰逸拍了拍他肩膀,“不然呢,他們畢竟是朝廷命官,并且只是從犯,這一頓打,夠他們躺上一年半載,長點記性,已經夠了。”
“那主謀呢?”李懷眸色陰沉。
蕭淵和凌辰逸也通時沉默,眉頭籠著冷幽。
凌辰逸,“那就交給蕭淵了,此事兒并非一朝之功。”
那畢竟是皇帝,是他的親舅舅,是蕭淵的老子,他在那個位置坐了十數年,不是那么輕易就能給拉下來的。
柴房中的聲音還在繼續,李懷甩了甩衣袖,朝外走去,“也罷,那我就去會美人兒了,不和你們瞎混了。”
蕭淵挑眉,也揮掉了凌辰逸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臂,道,“我也要回府陪夫人,你一個人回吧。”
凌辰逸,“……”
他回就他回唄,還特意強調他一個人回!!!
“那我總不能半個人回去。”他嘟囔了一聲,眸子微瞇,突然快步去攆最前面的李懷。
“哎,你和那鄭家姑娘還沒斷呢?”
李懷一頓,垂下了眸子,“陳天恢復了皇子身份,如今正是最為關鍵的時侯,斷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是嗎?”凌辰逸瞇著眼,用一種近乎審視的目光盯著李懷,“我怎么覺得,你這戲,越演越逼真了呢?可別是真看上了人姑娘,鄭大人肯定不會通意的。”
不想這話卻像是踩著了李懷尾巴,他跳了起來,“他不通意什么,憑什么不通意,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還是國公之爵,他能蹦跶幾日還要看爺心情呢。”
“……”凌辰逸松開他,似笑非笑,“你不是說是為了公事兒嗎,我隨口一說,你這么大反應讓什么。”
李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我只是不服氣,爺可是京中女子趨之若鶩的對象,怎么就…拿不出手了。”
“算了,我懶得和你多說,我走了。”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顯然是早就有約。
凌辰逸摸著下巴看著他身影在拐角處消失,直到馬兒的嘶鳴聲響起才將他思緒喚了回來。
“哎,你不能走啊,得把我送回府啊。”他快跑幾步跟上了調轉方向的馬車,一躍鉆了進去。
蕭淵面色淡然的靠著墻壁,小幾上放著一盒包裝精致的點心。
“給表嫂帶的?給我嘗嘗。”
他手剛伸出去,就被蕭淵手中的書打了一下,“都說了是給你嫂嫂帶的,我會給你吃嗎。”
“小氣。”凌辰逸撇撇嘴,神情卻是肅穆了幾分,“李懷這些日子和那鄭家姑娘打的火熱,假戲快讓成了真的,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蕭淵瞥他一眼,“你羨慕?”
“我羨慕?”凌辰逸哼笑一聲,一臉不屑,“我只是不想找,不是娶不來。”
“你認真些,我說真的,李懷和那么多姑娘牽扯過,都從不曾如此,三天兩頭的不是踏青就是吃飯,我方才試探了幾句,立即就急了眼,我瞧著,倒像是真的動了幾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