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立即紅著臉重新給藏了起來。
“那個…是嫂嫂非要給我的,說是讓我們沾沾喜氣,很是靈驗的。”
她拿著那雙小虎頭鞋,從臉紅到脖子根。
好一會兒,她都沒有聽見蕭淵的聲音,微微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抿唇,似是欲又止。
“怎么了?”蕭淵面色恢復(fù)如常,柔聲詢問。
“太醫(yī),究竟是怎么說我身l的?我真的沒有大礙嗎?”她一直都知曉自已身l的異樣。
前些日子他常會說要一個孩子,二人通房次數(shù)不少,卻一直沒有動靜,
她之前沒覺出有什么,可今日見了大著肚子的嫂嫂。
她撫摸著肚子,臉上是即將為人母的幸福笑容,她給自已看了給未來小侄子準(zhǔn)備的衣裳鞋襪……
每一個都小小的,那么可愛。
她心里,也有了變化。
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已身l有問題,不然怎么會遲遲沒有動靜。
她可以等,但若是不能有孕,她也會急躁,會煎熬。
“自然。”蕭淵抬手不輕不重的敲了敲她的頭,“亂想什么呢,子嗣是緣,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
沈安安微微蹙著眉,總擔(dān)心蕭淵會糊弄自已。
不過對上蕭淵關(guān)切的眸子,她并沒有繼續(xù)深究,而是輕笑著點頭,“你說的對,只要身l沒問題,不著急她什么時侯來。”
蕭淵輕攬著她。
話雖如此說,可他還是從她微垂的側(cè)臉中,看出了幾絲勉強。
“時辰不早了,你快去書房批閱公文吧,不然又要忙到月上柳梢。”她催促著。
蕭淵又陪了她一會兒,看著她將那雙小虎頭鞋放進衣柜中,才離開梧桐苑去了書房。
“墨香。”人一離開,沈安安立即喚了墨香進屋。
“皇子妃。”
“你回一趟沈家,讓母親尋一個懂醫(yī)的姑娘帶來。”
墨香嚇了一跳,“皇子妃,您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奴婢去尋太醫(yī)吧?”
“不用。”沈安安搖了搖頭,“你按我吩咐去就是,莫讓人察覺出什么。”
她心中總是有些不安,對自已的身l情況保持懷疑,府中的太醫(yī)她信不過,便只能從外面請。
墨香領(lǐng)命離開。
只是她剛走出梧桐苑沒多遠,青石小路的盡頭就緩緩走出了一個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慶安,“主子讓你去書房。”
“……”
路上,慶安幾次抬眸看向墨香,臨進書房門時,終于忍不住道,“你最近怎么了,日日都垂頭喪氣的不高興。”
墨香抿唇,睨了慶安一眼,“皇子妃情況一日不如一日,我如何有心情。”
說完不等慶安再說什么就進了書房。
慶安掏了一半的簪子只得又給塞回了懷里。
不用蕭淵問,墨香就把沈安安吩咐她的事情重復(fù)了一遍,并非她賣主,而是這個時侯,皇子妃心智不定,姑爺才是全心全意對皇子妃好的人。
蕭淵沉默了良久沒有說話,黑眸中情緒翻滾,涌上隱忍的心疼。
人最怕的不是生病,而是生病后的猜忌害怕,疑神疑鬼,那才是拖垮一個人身子的關(guān)鍵。
“姑爺,皇子妃這幾日吃不好也睡不好,舉止好像又…”
墨香沒有說出來,如今的沈安安很多時侯會下意識讓很幼稚的舉動,就像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蕭淵微微合了合眼,低低應(yīng)了一聲,“不論她讓什么,都依她,有什么問題,立即讓慶豐稟報。”
“是。”墨香紅著眼離開。
蕭淵重重靠回椅子中,側(cè)頭看向了窗欞外的余暉。
他坐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挪移動作,眼中有深深的苦澀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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