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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府今日還算熱鬧,有不少官員看在鄭大人和李懷的面子上,當(dāng)然更多是李懷背后的蕭淵,還是讓自家女兒來湊了熱鬧。
“當(dāng)真是想不到,你最后竟然會嫁給李懷,我聽我娘說時都嚇了好大一跳,還以為是聽錯了呢。”
說話的是當(dāng)日在李國公府和她結(jié)伴的那位姑娘,當(dāng)然不是被沈安安甩耳光的那個,那個并沒有來。
鄭月兒一身大紅喜服,溫婉的面容上被裝扮過后顯得有幾分艷麗,勾唇一笑時,眸光流轉(zhuǎn),風(fēng)情無限。
“不過我可聽說那位不是個安于度日的主。”她附耳過去,輕聲道,“我大哥說,京城中的青樓就沒有他不認(rèn)識的花魁,你嫁過去可要當(dāng)心些,萬別讓那些女子進了門。”
青樓女子可是最會勾引人的,沒有一絲的禮儀廉恥,論俘獲男人,她們這種大家閨秀根本就不是她們對手。
“放心吧。”鄭月兒扶了扶頭上的珠花,記臉笑容,“他答應(yīng)我的,往后都不會再去去那種地方。”
“那就好。”
一旁收拾東西的丫鬟聽見了自家姑娘的話,投去一眼,無端打了一個寒顫。
“夫人呢?還沒過來嗎?”
這個時辰,李府的花轎就該到了,鄭大人和鄭夫人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許是在哄小公子吧,奴婢這便去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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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找著人了嗎?”鄭夫人拉著鄭大人,瞪大眼睛,記含希冀的問。
鄭大人搖了搖頭,緊緊蹙著眉,憂心忡忡。
聽了這話,鄭夫人兩眼一翻,往后栽去,丫鬟嚇的急忙將人扶住,拖去了凳子上,用力掐著人中。
鄭夫人一口氣又上來了,長長吸了一吸,“我的兒啊!”
她一把揮開丫鬟,沖過去扯著鄭大人的衣領(lǐng)子,“我的兒子要是出什么事兒,我也不活了。”
“還有你后院那些庶子小妾,也一個都別想活。”
他晃著鄭大人,哭的肝腸寸斷,“都是你的錯,一定是你在官場上得罪什么人,否則我業(yè)兒怎么會好端端的被人給抓走了,你還坐著,還不快想辦法救他,他可是我們的嫡子啊。”
“好了,”鄭大人用力拽掉她揪著自已衣領(lǐng)的手,怒氣沖沖,“我已經(jīng)將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了,你還想怎么樣?”
“找找找,都已經(jīng)找了一夜了,人呢!”鄭夫人嘶吼,干脆癱軟在地上,“那些人要什么,你給他們就是了,先把我業(yè)兒帶回來嘛,他自幼養(yǎng)的嬌貴,一定要嚇壞了。”
“我的兒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呢。”
鄭大人眼皮狠狠抽搐。
放眼整個鄭府,日子過得最暢快的就要數(shù)鄭業(yè)了,也不知她哪來的臉面哭嚎。
“今日是月兒的大婚,府里還有賓客,你先收拾收拾,去應(yīng)酬賓客,先把月兒送出門再說。”
“去什么去。”鄭夫人大吼,“我兒子找不回來,這婚也干脆別結(jié)了。”
“那也是你親女兒。!”
鄭夫人嗤笑,“你裝什么裝,這會兒知曉她是我們女兒了,之前她沒搭上李國公時,你還不是那么狠心的要給她送去尼姑庵!”
鄭大人被氣的險些要背過去。
“反正我不管,就是你整個鄭家加一起也比不上我的業(yè)兒,你給我發(fā)動所有勢力人脈去找,我業(yè)兒回不來,今日這親你就別想結(jié)。”
“瘋子,你就是瘋子。”鄭大人指著鄭夫人,氣的臉色發(fā)青,“那可是李懷,是四皇子跟前的紅人,你是想害死整個鄭家嗎?”
鄭夫人哭聲突然一滯,“對啊,我女婿是四皇子的人,那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救業(yè)兒。”
說著,她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外沖去,嚇了鄭大人一跳,“你干什么去?”
“你這個當(dāng)?shù)臎]用,救不了我業(yè)兒,我去求女婿,求四皇子,他們一定有辦法。”
“蠢貨。”鄭大人忍無可忍一把將鄭夫人推在了地上,鄭夫人重重摔在地上,發(fā)髻都亂了。
“你明知曉對方很有可能是我的仇家,你去找四皇子,是生怕他手中握著我的把柄還不夠多嗎,自已送上門去!”
“我不管,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我的業(yè)兒。”她瘋了一樣雙拳捶打著鄭大人的腿,記臉都是淚。
“不許去,你敢給我招惹是非,我今日就休了你,扶正了柳姨娘,我的兒子,不止鄭業(yè)一個,沒有你們母子,我鄭家家業(yè)一樣后繼有人。”
鄭夫人一怔,眼淚嘩啦啦流的更兇,不過老實了不少,不敢在撒潑。
“你個沒良心的,你竟然為了你的仕途不要兒子,還要休我?”
鄭大人冷冷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