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懷孕了。”
他語氣平靜,甚至夾雜著絲絲的愉悅。
皇帝聞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狂喜,“你…有孩子了?”
“嗯。”蕭淵淡淡點頭。
皇帝緊緊拽著錦被,面上都是喜色,他蕭家,后繼有人了,“可讓太醫看了是男是女?”
蕭淵自然知曉他的心思,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皇帝有些訕訕。
張院判終于將兩個人都塞進了衣柜中,蕭天頭重重抵在柜子上,他眼皮子立時動了動,張院判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胡亂抄起一個東西,對著蕭天的腦門就砸了下去。
人又一次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他擔心二人會醒來,干脆盤腿坐在衣柜旁守著。
宮殿中很是安靜,一時間只有三人的呼吸聲。
皇帝精神緊繃了這么會兒,又因為有蕭淵在而心安,控制不住的昏睡了過去。
直到傍晚時分。
蕭天在屋中待的時間太久,終是讓御林軍統領起了疑,他扣了扣門,沒有人回應,便打算硬闖。
蕭淵手中握著一把軟劍,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血雨腥風,可就在這時,一個官兵急匆匆的從殿外跑到了御林軍統領身旁,“不好了,不好了,頭,殺進來了,殺進來了。”
“什么殺進來了?”統領呆愣一瞬,旋即大喜,“是五皇子的兵馬回來了嗎?”
官兵用力搖了搖頭,“不是,是…是李國公,還有沈家大公子。”
李國公他知曉,沈家大公子讓那統領好一會兒發怔,“胡說八道,沈長赫早就死了,哪來的沈家大公子。”
還是由兵部親自上報,呈至御前。
還是由兵部親自上報,呈至御前。
“屬下不敢,屬下絕對沒有看錯,敢以項上人頭擔保,確實是沈家大公子,兵馬已經殺進宮,如今就要到奉天殿了。”
統領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
沒等來他們的兵馬,反倒等來了一個早就死掉的人。
“不好,中計了。”他面色驟變,開始瘋狂的拍打宮門,“五皇子,不好了,出事了。”
里面的蕭淵自然聽見了二人的對話,平靜的眸底掀起了一絲波瀾。
統領在外面瘋狂的拍打卻沒有絲毫動靜,不由蹙了蹙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迅速蔓延。
他往后退了幾步,開始用力的撞門。
宮殿中,皇帝已經被這動靜吵醒,張院判不會功夫,抱著腦袋縮在衣柜旁,只有蕭淵,握著劍慢步走向門口。
在門又一次被撞之后,門栓有了裂開的痕跡,蕭淵突然伸手一拉門栓。
外面的人又一次撞過去,門突然毫無征兆的打開,他也因慣力狠狠摔了進去。
還不待看清屋中情形,一把閃著寒光的銳利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大膽,你是何人?五皇子呢。”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御林軍,紛紛沖進了宮殿,蕭淵長劍一挑,映準了那統領的喉結。
“讓你的人出去。”
他一開口,那統領就傻了。
不可置信的注視著蕭淵,嘴唇微微發抖,作為御林軍統領,他和蕭淵自然是接觸過得,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一響起,他就聽出來了。
“您…是·四,四皇子。”
“讓你的人滾出去。”蕭淵又重復了一遍,鋒利的刀尖已經劃開了他脖頸上的一絲皮肉。
御林軍統領毫不懷疑,他若是敢說個不字,那刀尖就會不由分說的貫穿他的咽喉。
四皇子的可怕就在于,哪怕自已處于優勢的一方,與他對上,一樣會讓人膽寒,因為對他的恐懼,是朝堂百官早就刻入骨髓的。
他努力昂頭,沖副將擺了擺手,咽了咽口水說,“你們,都退下。”
“頭…”
“退下。”那統領加重了音調,副將才不甘心的一揮手,退出了宮殿。
他轉頭看向蕭淵,身子往后挪動了幾下,“四皇子可以放開臣了嗎?”
“你覺得呢?”蕭淵語調平靜,那統領卻是苦笑一下,耷拉下腦袋。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他萬萬不曾想到,張院判會是蕭淵的人。
能讓到御林軍統領這個位置上的人都不是傻子,前后一聯想立即就串聯了起來。
所以說,這些日子他們的所作所為,包括外面的兵馬,都是四皇子早就算計好的。
一股寒意由腳底蔓延,直沖頭頂,他嘴唇都微微發抖。
心知今日怕是難逃一死了,臉色灰白難看。
“張院判。”蕭淵淡淡出聲,躲在衣柜那的張院判立即小跑上前,手中還捏著一根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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