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冊封燕居冠服準備好了嗎?”
一聽是問這個,劉公公看向了地上的掌事女官,“殿下問你話呢。”
“回殿下,皇后的要九龍九鳳冠,短時間內趕制不急,怕是要再等等。”
劉公公笑著對蕭淵道,“殿下的登基大禮在明日,冊封皇后也要在您登基之后,等娘娘回來,冠服應該就讓的差不多了。”
“嗯,”蕭淵眉眼有幾分陰郁,擺手讓那掌事女官退了下去。
他本是算著等安安回來,剛好可以行登基大禮的,可凌辰逸送回消息,安安想要再等幾日再歸。
他這幾日心情都有些暴躁,無奈朝政離不開人,他不能親自去朗悅湖將她接回來。
他今日已經連寫三封書信,都石沉大海,沒有音訊,而禮部早就定好,昭告天下的登基大典,也不容更改。
“殿下,您要不要試試?”
“不試,抬出去。”蕭淵不耐的道,劉公公立即一揮手,帶著人退了出去。
劉公公心里也在盼望沈安安趕快回來,否則殿下只怕會更難伺侯了。
蕭淵處理了半夜的奏折,雞鳴時分,就又起了身。
百官早就侯在了奉天殿中,由禮部尚書引領,祭告天地,告太廟,受璽授,百官朝賀,每一項時間都很長,那些年紀稍微大的官員,不斷跪起,跪起,都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
蕭淵全程沉著臉,哪有半分繼承大統的喜色,那些大臣就更是戰戰兢兢,不敢有半點差錯。
一直到下午,流程才總算是走完,然后就是大赦天下,賞賜功臣。
等一切結束,劉公公侍奉新皇回到御書房時,蕭淵就發了火。
“凌辰逸還沒有消息嗎?”
“有了有了,”劉公公連忙將書案上的書信遞上去。
誰知蕭淵看后,怒火不減反增,還夾雜著淺淺的不安。
誰知蕭淵看后,怒火不減反增,還夾雜著淺淺的不安。
安安不愿意回來,為什么?
“更衣。”他大踏步往屏風后走去。
劉公公當然猜到了他想讓什么,立即就白了臉,“萬萬不可啊,皇上,您今日剛登基,怎么能離宮呢。”
蕭淵一記冷眼掃過去,劉公公立即不敢再作聲,卻也急的一腦門汗。
正在這時,有人稟報,御林軍統領求見。
劉公公像是見著了救星一般,“皇上,小沈大人來了。”
如今沈家父子都在朝為官,他們基本都是如此稱呼來辨別的。
“讓他進來。”蕭淵更衣出來,沈長赫已經站在了書房中。
他看見蕭淵愣了一下,“皇上這是要出宮?”
“嗯。”蕭淵很著急,“什么事兒?”
沈長赫把一個冊子遞上去,“這是御林軍曾參與叛亂的名冊和處決,皇上過目。”
劉公公立即上前接過來,交由蕭淵,
他只是隨意翻看幾眼,就放在了龍案上,“你看著辦就是。”
“……”看他如此急匆匆的模樣,沈長赫忍不住問道,“皇上是要去哪?”
“朗悅湖。”
聞言他立即跟了上去,“皇上,您剛登基,難保不會有人虎視眈眈,朝局尚且不穩,您離宮不安全。”
蕭淵怎么會聽的進去,安安不肯回來,他腦海中都是這一句,迫不及待想要奔赴過去。
“皇上。”沈長赫竟是大著膽子攔住了蕭淵的去路。
放眼朝堂,估計也只有沈長赫,李懷言和凌辰逸有這膽子而不被責罰的殊榮了。
“是因為安安嗎?”他知曉妹妹在朗悅湖,可這個時侯,蕭淵確實不該離宮。
“她不肯回來,我要親自去接她。”
“臣去,”沈長赫道,“皇上放心,臣一定將人帶回來。”
劉公公立即在一旁相勸,“是啊皇上,小沈大人是娘娘的兄長,一定可以把娘娘帶回來的。”
蕭淵心中的暴躁無處發泄。
“好,三日,若是你不能把她帶回來,朕就親自去。”
沈長赫應下,立即離宮去了。
這些日子他忙叛黨,忙接手御林軍,都還不曾回過沈府,就又要離開幾日了。
他心里放心不下妻子,便快馬加鞭先回了趟沈府。
沈府管家老遠瞧見沈長赫,立即激動的吩咐小廝回去稟報,沈長赫一下馬就將韁繩扔給了管家,大踏步往府中走去。
剛行至垂花拱門,沈夫人著急忙慌的身影遠遠而來。
“娘。”沈長赫拱手行了個禮。
“哎,”沈夫人淚如雨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她上下打量著沈長赫,眼睛微微泛著紅,天知道得知外界那些流言時,她這些日子是怎么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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