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人已經帶出來了,只是被灌了藥,只怕得請太醫瞧瞧,不如安排到曉園?”
蘇晚晚一時回不過神。
對她而散盡家財都未必能辦到的事,他幾句話就解決了
。
權勢可真是個好東西。
陸行簡淡淡皺眉:“嗯。”
蘇晚晚心臟提到半空中,“我想去看看。”
陸行簡沒有拒絕:“我帶你過去。”
蘇晚櫻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身上被抽得皮開肉綻,露出一道道血痕,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潮紅,神智模糊。
蘇晚晚見到她這副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子顫抖不已,指尖也抖個不停,心疼地摸著她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不好,害你受苦了……”
蘇晚櫻聽到她的聲音,終于“哇”地哭了出來:“姐姐,我好疼……好難受,嗚嗚……”
蘇晚晚心如刀絞。
晚櫻還只是個孩子啊!
是誰下的毒手?!
太醫已經趕了過來。
陸行簡把蘇晚晚拉出房間。
淡聲道:“丫鬟在里頭幫著清理傷口就是,你別看了。”
那些血漬滲透衣衫的傷口,猙獰可怕,他不想讓她再受刺激。
蘇晚晚眼睛腫得像桃子,情緒還算鎮定,低聲問:“是誰把她打成這樣的?”
陸行簡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緒,聲音冷淡:
“你要為她報仇?”
蘇晚晚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不可以嗎?”
兩個人的視線相觸碰進行交鋒。
蘇晚晚仰視著他,眼神卻沒有半分退縮,倔強至極。
過了很久,陸行簡才答話,“我來辦。”
蘇晚晚有些愣怔,聲音有點冷,“不用,我有自已的人,希望您不要阻攔。”
她聽得出他的勉強。
他不肯說出行兇者的身份,當然是認為她招惹不起。
那除了張宗輝還有誰呢?
她得罪不起張家,廢掉張宗輝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陸行簡低眸看著她,心里有點悶。
不到走投無路,她是半點也不肯沾他。
他抬起手要摸她的頭發,她卻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陸行簡的手落在半空中。
下一瞬,他伸手向前捏住她的臉,把她強行拉到自已面前。
他的力氣足夠大,蘇晚晚不得不踮起腳尖,手抵在他胸前才能穩住身形。
男女本就有l力上的差距,何況他多年習武,身l素質遠勝于常人。
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呼吸有些凝滯,頓時慌亂起來。
仿佛待宰的獵物。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真要強迫她什么,她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
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呼吸交纏在一起,四目相對,眼神都很冷。
“不信我?”
蘇晚晚默認。
“想逞強?”
她倔強地繼續沉默。
她確實不信他。
張宗輝是太后的侄子,他的表哥,又是皇后的妹夫,他的連襟。
還是他親封的錦衣衛指揮使。
他不可能肯為了她去動張宗輝。
“如果我說,你堂妹落到這個地步有我的責任,我也想替她討回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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