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著她,點漆的眸子里隱隱有些寒意,聲音很低。
“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嗯?”
晚晚后背竄起一股涼意,被他壓迫性的氣勢逼得有些膽顫。
她咬著唇,垂眸掩去心中的慌亂,深深呼吸,再抬眸時,眸光清澈了許多,眼睛一眨都不眨。
“皇上,臣婦有事也是徐家來管,與您無關,又何來隱瞞之說?”
男人的眸光又冷幽幾分,下移落到她兩瓣鮮嫩的唇瓣上。
她慌忙扭頭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唇突然吻住她的唇,一點一點地入侵,唇齒相抵。
她渾身緊繃得像一根弦,死咬著牙關不肯松口。
他就像耐心的獵手,松開她的唇一點,趁她張口喘氣時又重新吻進來,蘇晚晚被他強迫張開了牙關。
實在太親密了。
她卻不敢再咬他。
若是在他唇上留下傷被人看到,他一個皇帝無所謂,她這個寡婦就得面臨身敗名裂的局面。
迷亂的窒息感讓她慌亂無措,若不是被他抵在墻上,她整個人都得癱軟下去。
心里更是亂得像長記荊棘。
又氣又惱。
不可以。
她不可以在通個坑里陷進去第二次!
狗東西,真是欺人太甚!
過了好久,他終于再松開她的唇,在她唇角氣息不穩地問:“還無關嗎?”
晚晚沒有說話。
泛著霧澤的眸子濕漉漉的,盛記委屈和憤怒。
男人伸手覆上她的眼。
“晚晚,乖一點,嗯?”
聲音溫柔又帶著點沙啞。
晚晚輕輕喘息著,壓抑著聲音里的怒氣:
“皇上,先帝孝期未完,您這樣,于禮不合!容易遭罵名!”
他唇角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我們之間什么時侯合乎過禮?
手落在她臉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交給我,別怕好嗎?”
晚晚躲避著他的觸碰,悶聲問,
“我的夫君徐鵬安為國捐了軀,你欺辱他的遺孀,不愧疚嗎?是故意折辱他嗎?想要他黃泉下也不得安生嗎?”
陸行簡周身氣勢慢慢變得冰冷。
漆黑冷沉的眸中一片諷刺和冷漠。
他低眸看著她那張憋得通紅的臉,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冰冷,“他搶了朕的女人,還要朕愧疚?”
晚晚愣了一下,想把他的手從臉上拿下來,卻被他把整個手扣住,急得她面紅耳赤,
“他能娶我,而你不能!”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要為他守節,你不可以再折辱他!”
死者為大。
舉頭三尺有神明,搬出死去的夫君,他總會顧忌一些。
不知道哪句話刺痛了他,陸行簡眼里的怒和郁化成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