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要從懸崖峭壁墜落,很快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耳邊是呼呼的風(fēng)聲。
身邊一切都變得虛幻,只有門口那個人,像個深不可測的深淵,把她使勁往下拉,往下拽。
可明明他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她,并沒有動。
窗戶緊閉,哪里有風(fēng)。
她低垂著頭,盡量不去留意他。
他終于動了。
身姿優(yōu)雅地一步步向她走來,就像踩在她心上。
一道幽靜男聲在頭頂響起:“收拾好了?”
卻仿佛天外之音。
微啞的嗓音帶著溫柔和關(guān)懷。
“嗯。”
蘇晚晚鼓起勇氣抬頭看他的臉,眼神羞怯怯,如通盛了一湖春水。
陸行簡盯著她那水盈盈的眼眸,臉色平靜,“我抱你回去。”
聲音低低的,沙沙的,沉沉的,很好聽。
蘇晚晚咬著唇,睫毛如通展翅的蝴蝶,在輕輕顫。
腦子越來越慢,恍恍惚惚的仿佛在云端。
胸膛悶得快喘不過氣,心臟劇烈跳動。
他并沒有急著抱她,而是低眸靜靜看著她。
白里透紅嬌羞的小臉兒,全身上下干凈整潔,受傷的腿也覆蓋在潔白的裙裾下,只露出幾根白嫩可愛的腳趾。
連指甲蓋都是粉粉的,好像細(xì)膩的玉,晶瑩剔透,讓人心動不已。
他緩緩伸手托起她,仿佛呵護一件絕世珍瓷。
他的胳膊修長有力,蘇晚晚在他懷里柔弱得仿佛只小奶貓。
她發(fā)間的幽香鉆入鼻尖,微濕的發(fā)絲掃在他手背上,癢癢的,酥酥的。
在他抱起她的那一刻,帶著薄繭的指腹隔著輕薄的衣料嵌入她腰間的軟肉。
腦子里突然就“嘭”的一聲炸了。
某種渴盼已久的東西在心里生根發(fā)芽,藤蔓瘋狂舒展,沖破理智的牢籠,將心臟緊緊纏住,開出炫麗魅惑的花朵。
血液沖入頭頂,耳朵里都是血液奔流的聲音。
他想要她。
不管身份地位,不管她是否嫁過人。
不管倫理道德和一切束縛。
蘇晚晚鼻息間全是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龍涎香氣。
她不知道自已怎么到床上的。
只記得他的指腹輕輕撫散粘在她臉上的濕發(fā)。
兩個人的眼神像帶著勾,互相看著對方,再也挪不開。
兩人臉挨得很近,呼吸纏到一起。
他啞聲低問:“腿還疼嗎?”
聲音很輕很悅耳,帶著關(guān)切。
蘇晚晚理智漸漸回籠。
腦中警鈴大作。
蘇晚晚悄悄掐了一把大腿,頓時紅了眼眶,大顆的淚水從眼角滾落。
“疼,好疼好疼。”
嬌滴滴軟糯糯的聲音分外惹人憐惜。
陸行簡漆黑的深眸染著欲色,呼吸不穩(wěn),將她臉上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都盡收眼底。
哪里會信她的鬼話?
唇角反而勾出幾分涼薄的笑意:“晚晚,你真的很不乖。”
床上的人兒溫柔如水,嬌婉動人。
香嬌玉嫩,玉軟花柔。
純純的,潤潤的,軟綿綿,溫?zé)釤帷?
陸行簡聲音沙啞:“晚晚。”
灼熱的唇朝她唇上壓下來。
碩長的身軀裹挾著夏季的微燥,身l繃得筆直僵硬。
蘇晚晚感覺他好重,嚶嚀了好幾聲,傷腿真的疼了起來。
“不要,疼……”
三更過后,陸行簡才從蘇晚晚的房間里出來。
身上的象牙色衣袍皺巴得厲害,頭發(fā)披散著,束發(fā)的玉冠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整個人顯得格外潦草凌亂,不似平日里那樣光鮮奪目。
回到自已的住處,他神情慵懶地吩咐:“備水,沐浴。”
李總管已經(jīng)下值,當(dāng)值的小內(nèi)侍聽到這話,有一瞬間的愣怔。
不過他也不敢問,低頭趕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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