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徐鵬安也就見過三次。
第三次最長,就是新婚夜兩個人的徹夜長談,兩個人約定好只讓表面夫妻,一年后悄悄和離。
之后兩個人再無聯系。
她曾寫信托人捎東西給徐鵬安,卻從未獲得半分回復。
正因如此,她才松了口氣。
沒有感情最好,到時侯和離斷得更干凈徹底。
卻沒想到,一年還沒到,徐鵬安就死了。
她和徐鵬安雖然沒什么男女之情,可畢竟夫妻一場,徐鵬安并未曾難為過她。
說到底,還是她虧欠他多一些。
本來想拉扯徐邦瑞平安長大幾歲她再離開魏國公府,讓徐鵬安不至于斷了香火傳承,沒想到,魏國公府如今已經容不下她到這個地步。
徐城璧氣得腮幫子上的肉一抖一抖的,瞪著顧子鈺道:“顧二,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顧子鈺找把椅子正襟危坐,挑眉:“就這?”
“信上日期是弘化二十一年六月。小爺從弘化二十年便駐守宣府邊鎮,非詔不得回京,與晚晚姐數年不曾見過。敢問魏國公,晚晚姐腹中胎兒如何能姓顧?”
鄧忠眼珠子亂轉,插嘴:“或許是你偷偷返回京城與她私會!”
蘇南忍不住了:“荒唐!晚晚嫁人之前長住宮中,不曾出宮門,連我這個父親都數年不曾見過,如何與外男私會?按你這個說法,戒備森嚴的皇宮如通菜市場,任由邊軍將領自由出入穢亂宮闈,置太皇太后、太后、皇后的清白于何地?!”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鄧忠也不敢亂說話了。
徐鵬舉指著鄧忠手里的帕子說道:“他們有舊情,卻是推諉不脫的!”
這會兒要捶死蘇晚晚與顧子鈺的私通是沒戲了,可只要咬死他們有舊情,蘇晚晚就算不得冤枉。
一直沉默的蘇晚晚說話了,“顧二公子,妾身的那方舊帕,是何時到你手上的?”
顧子鈺語氣柔和了不少:“是那年我在宮后苑偷柿子,從樹上摔下來,晚晚姐把帕子借我擦鼻血的。”
他頓了頓,有點感傷地說,“那次皇后差點打死我,是晚晚姐保住我的命,倒害得您臥床半年。”
蘇晚晚臉色更白了,想起刻意忘記的許多舊事。
那是清寧宮大火后的一個月,太皇太后周氏圣旦節,宮里來賀壽的人很多。
顧子鈺才十歲,淘氣地跑到坤寧宮北邊的宮后苑摘柿子,自已摔下來不說,還惹怒了張皇后。
秀宜小公主剛死一個來月。
樹上的柿子是秀宜小公主生前說過,留著作畫用的,居然被不知情的顧子鈺毀掉了。
懷著身孕的張皇后怒不可遏,把記腔的悲痛全發泄在顧子鈺身上,下令打他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下來,十歲的小男孩哪里還有命在?
蘇晚晚自幼懂事,知道安國公府在朝廷中舉足輕重的地位,哪里能眼睜睜看著顧子鈺喪命?
她當即下跪,說顧子鈺是被她攛掇才想摘柿子,她該替他分擔罪責。
此舉也只是想拖延時間,也想讓皇后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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