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順門外戍守的兩個侍衛正在小聲聊天。
“顧二今天怎么了?陰沉個臉好像欠他錢似的。前一陣不是還眉飛色舞地要請大家喝酒?”
“還能因為啥?媳婦兒跑了唄。”
陸行簡腳步頓住。
李總管正要出門斥罵兩個聊天的侍衛,卻被陸行簡眼風制止。
兩個侍衛正聊得起勁。
“跑了?他不是要娶前任首輔蘇閣老的孫女兒嗎?怎么跑了?”
“不清楚,聽說是蘇家不通意,婚事吹了。”
“嘿!顧二可是頭婚,多少名門貴女削尖了腦袋想嫁他。娶個寡婦蘇家還不通意?這可真稀奇。”
“誰說不是呢?”侍衛壓低聲音,看看周圍后小聲說:“聽說是徐家作妖,說蘇晚晚當年懷的是野種,給徐家戴了綠帽子……”
陸行簡身形微震,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目光銳利得可怕,看向李總管。
李總管嚇得一哆嗦,無辜又茫然地搖搖頭。
皇上您可說了不用再報蘇丫頭的近況,老奴我也沒再關注,您不能怪我呀!
陸行簡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李總管看到他手上的青筋都起來了,情緒顯然不平靜。
過了一會兒,陸行簡才轉身往回走。
李總管低著頭跟在身后,連忙讓人去收集最近有關蘇晚晚的消息。
陸行簡去了東宮。
把自已關在屋子里一通翻找。
直到天黑,才在一個柜子最頂端找到個上了鎖的小匣子。
鑰匙已經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陸行簡掏出匕首把匣子撬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匣子信件,多數都沒拆封。
……
蘇南的進京,讓蘇晚晚和蘇晚櫻姐妹倆瞬間有了依靠。
這幾天,她們只用窩在蘇家后宅安靜度日即可,外面的事全由蘇南處理。
蘇晚晚傷腿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有條淡淡的疤痕。只是骨傷還要慢慢養著。
這天傍晚,蘇晚櫻把蘇晚晚推到院子的桂花樹下納涼。
她抬頭看著桂花樹:“也不知道咱們離京的時侯,這些桂花會不會開?”
蘇晚晚笑道:“你要是喜歡桂花,回洛陽了,在你院子里也栽一棵桂花樹。”
蘇晚櫻興奮不已,“真的嗎?姐姐,到時侯我給你讓桂花糖糕吃,我的手藝可好了,以前那戶人家的太太,就喜歡我的手藝。”
蘇晚晚心頭微酸。
堂妹當年落水后機靈地逃過水匪的毒手,卻被人販子賣去一戶人家讓丫鬟,受盡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