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蘇晚晚愣了一下,擠出絲笑容:“那就好,臣妾也就放心了。”
“皇后慢走,朕還要留她們兩個過夜,就不留你了。”
陸行簡冷眉冷眼地看了她一眼。
臉上沒有表情,話語更是冰冷。
蘇晚晚本來就是被逼著過來讓讓樣子的,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繼續留下的打算。
只是把王氏的話說了一遍:
“……太皇太后的意思,讓臣妾勸誡皇上不可寵幸奸佞。”
“臣妾不懂是非曲直,只是把話帶過來,還請皇上決斷。”
說完,她福了福禮,轉身打算離開。
陸行簡卻沒完沒了,語氣刻薄:“奸佞不奸佞,和你有什么相干?”
蘇晚晚手里還拿著剛才自已畫的那幅畫,轉過身看他。
他如此不待見她,這幅畫也沒必要留在這里礙眼了。
兩個人視線在空中相逢。
陸行簡冷漠疏離地轉開視線,不再看她。
“你是我夫君,怎么不相干?”蘇晚晚嘆了口氣。
或許是夫君兩個字終于刺激到他,陸行簡再次抬眸。
兩個人就那么互相對視了一陣子。
“我走了。”蘇晚晚說,轉身打算離開。
他站起身緩緩走過來。
居高臨下地低眸看她:“還知道你有夫君?”
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她白皙的后脖頸,白得讓人覺得刺眼。
蘇晚晚回頭,不得不往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我得走了。”
他離得實在有點近。
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汗味。
并不難聞,反而有股清爽的男子氣息。
她其實并不討厭他身上的氣味。
也不知道馬姬和嫣若她們見他這樣一副汗津津的樣子,會不會失望
畢竟在外人眼里,他素來是整潔高雅、從容不迫的。
“這是你家,你要去哪?”
陸行簡伸手,本來想捉住她的手腕,最后卻頓在空中,手掌慢慢聚攏握成拳。
家?
蘇晚晚有一瞬間的愣怔。
從小到大,她一直渴盼有自已的家。
小時侯在清寧宮,她不過是寄居籬下的小可憐。
蘇家,她也不過是個格格不入的外人。
至于她的坤寧宮,那也不是家,只是象征權力和身份的一個臨時住所。
至于她的坤寧宮,那也不是家,只是象征權力和身份的一個臨時住所。
良久,她才回過神,淡淡笑了笑:
“皇上不是留了嫣若和馬姬過夜?臣妾就不打擾你們了。”
陸行簡瞳孔閃了閃,伸手攬住她的腰,語氣也低啞下來:
“那是故意氣你的。”
“我可沒找過別人。”
說罷,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低頭來尋她的唇。
蘇晚晚不習慣他突然又這么親密,往后微仰身子避開他的吻,轉移話題:
“臣妾可聽說馬姬最近食欲不振,吐了好幾回,皇上還是宣太醫看看的好。”
陸行簡額頭青筋跳了跳,眼神變得又涼又銳利,仿佛看透她的心思,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現在就宣。”
說罷輕輕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就懷疑我。
馬姬和嫣若還沒走,正在曉園的門房等侯。
太醫也來得快,給二人請脈,由頭是擔心二人中暑。
大殿里,陸行簡把蘇晚晚擠在盤龍圓柱旁。
他啞著嗓音,呼吸很重,聲音卻很輕很曖昧:
“你這個壞女人,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