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悄悄派宮人去讓御用監進幾只鷹犬送進曉園。
另外讓司禮監柳溍給禮部傳話,命禮部詳細查勘寫亦虎仙之事。
對門外久侯不走的王永,也只是遣宮人傳話:“朕忙著,已命禮部處置此事。”
王永面色很難看,悻悻離去。
剛出皇城,崇善伯世子迎上來,面容急切地問:“如何?”
王永搖頭:“皇上忙著逗鷹訓犬,無暇見本官,把這事交給禮部了。”
崇善伯世子面色陰晴不定,“你確定皇上在曉園?”
“本官沒見到皇上,如何能確定?”王永皺眉。
“只是也不能確定他不在。”
“皇上喜好玩樂又不是什么奇事,逗鷹訓犬以前也是有的,還被之前的蘇首輔勸諫過。”
王永目光閃了閃,“你若想確認皇上行蹤,不如叫王妃娘娘請求面圣,更為直接。”
崇善伯世子不耐煩地擺擺手。
嫣若是他親妹妹。
要是嫣若能面圣,王家早就讓嫣若行動了。
何至于繞這么大個彎子。
他們不知道,不遠處已經有人把兩人的碰面瞧見,飛快地回稟給蘇晚晚。
蘇晚晚心頭驟然一沉。
又是崇善伯世子。
王家所圖不小。
她讓人把這個消息稟報給柳溍。
手上沒人,她所能讓的只有維持現狀,靜靜等待陸行簡回來。
日子就在這種緊張的等待中慢慢過去。
天色漸暗的時侯,蘇晚晚還在靜恬齋。
盤算著,杭州和蘇州兩個織染局如果全力運轉的話,能給朝廷帶來多少銀兩。
嫣若急匆匆沖進來,記面憤怒:“蘇晚晚,是不是你這個賤人下的毒手?!”
“奈何不了我,就對我家人開刀!”
蘇晚晚一頭霧水,抬眸看向嫣若。
嫣若發間的步搖歪歪斜斜,快要掉落。
什么事讓她這么著急忙慌,絲毫不注意才女的優雅形象?
鶴影擋在蘇晚晚面前,嚴聲駁斥:“大膽!在皇后娘娘跟前行無狀,藐視宮規,該處以杖刑三十!”
嫣若冷笑,眼淚卻嘩嘩直流:“有種你打死我!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蘇晚晚并沒有好脾氣地慣著她,冷聲問:“發生什么事了?”
宮正司行刑的內侍手持大板已經進來。
嫣若身后跟著的宮人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那根可能會要人命的大板,慌忙回話。
“回稟皇后娘娘,我們娘娘也是剛得到消息,崇善伯和世子并府中男丁都被錦衣衛抓進了詔獄!”
蘇晚晚吃了一驚:“是什么由頭?”
“沒說。”
蘇晚晚擰眉思忖。
這事透著蹊蹺。
錦衣衛聽命于陸行簡,怎么會突然對崇善伯府動手。
要知道,春節前,陸行簡還示恩于崇善伯的弟弟王浚。
難道是柳溍私自下的令?
不過她并沒有太糾結這個問題,當即下令。
“王妃目無尊上,藐視宮規,本宮口諭,禁其足于萬安宮,非召不得出。”
宮正司身強力壯的內侍當即上前把嫣若主仆請走。
蘇晚晚乘轎子離開,剛到神武門門口,卻見宮門提前關閉。
守衛神武門的侍衛也換了班,是臉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