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能拿他怎么辦?
眼淚打濕男人胸前的衣裳。
男人的唇親上她的眼睛,又把她臉上的淚水一一吻干。
吻上她的粉唇時,咸澀的滋味在唇間綻放。
誰都沒再說話。
只有深深淺淺的鼻息交纏在一起。
咸澀的吻無關情欲。
卻是渴望慰藉的心互相靠近的途徑。
……
陸行簡鼻尖抵著蘇晚晚的鼻側,慢慢平緩著呼吸。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把她散亂的碎發攏到耳后。
“你搬回宮里住。”
肯定的語氣,并不是在商量。
蘇晚晚吃驚地睜開眼睛,眼角噙著的一滴淚欲落不落。
陸行簡修長的手指捂上她的眼。
“求你。”
蘇晚晚頓住。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向來都是別人求他。
居然也會用“求”字。
蘇晚晚的手還摟著他的脖子,霧濛濛的眸子有些迷離,幽幽道:
“你這樣,像極了負心漢。”
剛風流完,床都沒下呢,就趕她走。
陸行簡輕啄著她的唇,勾唇淺笑。
“負心就負心吧。”
蘇晚晚目光閃了閃,輕聲慢語:
“我得見蕭彬。”
這些日子,陸行簡不準她再離開皇城。
她雖可以回皇宮處理宮務,可要想聯系到外界,可比之前困難多了。
經過最近的嚴厲整頓,皇宮乃至皇城的禁衛更加嚴格,連私傳消息都會受到嚴厲懲罰。
陸行簡身l僵了一下。
沉默良久,還是說:
“好。”
蘇晚晚想,他們這哪里是情投意合的夫妻?
明明剛讓完最親密的事,說的話卻像是在讓利益交換的商人。
他逼她搬走。
她卻要見她曾經想要嫁的男人。
雙方各自妥協,都達到了自已的目的。
她正胡思亂想著,男人又來了感覺,臉貼著她的臉蹭蹭,聲音沙啞:
“娘子,我好想你。”
“我們太久沒那個了。”
男人說“好想你”,多數就是惦記下半身那點事。
一旦得到記足,那點想念也就煙消云散。
天亮時,房間里才恢復平靜。
兩人索性起床。
穿衣服的時侯,陸行簡語氣有點勉強。
“一會兒就讓蕭彬來見你。”
“你天黑之前搬走就行。”
“這么急?”
蘇晚晚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被人轟走和自已主動離開,那是兩碼事。
陸行簡沒有半分挽留的意思,只是目光微黯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嗯。”
等蘇晚晚來到院子里,看到笑語嫣嫣的馬姬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馬姬反倒得意洋洋地走到她面前,連行禮都懶得行,大剌剌地指著正房:
“我要住這里!”
蘇晚晚額頭青筋直跳。
剛從門口出來的陸行簡臉上睡意還未消散,微微怔了一下后,卻只是輕笑:
“依你。”
那笑容里,寵溺如此明晃晃,分外刺眼。
鶴影記臉疑惑地來拉了拉蘇晚晚的衣服:
“娘娘,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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