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爽快地通意了,只說讓他們約好時間地點,她會派人把銀票送過去。
鶴影把銀票準備好,蹙眉問:“娘娘,您一個月月例銀子才一千兩,贖一個能力不行的小內(nèi)侍,值得嗎?”
還是個跟著她才沒幾天的小內(nèi)侍。
蘇晚晚莞爾:“不能這么算,是我的人,就得受我庇護。”
此一出,不僅鶴影,那些年輕的宮女和小內(nèi)侍都心有戚戚焉。
蘇晚晚親自點了鶴影:“就派你去送銀票。”
……
這天,惜薪司的送炭兩個小內(nèi)侍把紅羅炭送到坤寧宮。
早已換好內(nèi)侍裝束的蘇晚晚不動聲色地上前替換了一個小內(nèi)侍,抬著空籮筐離開皇宮。
而原來那個小內(nèi)侍換上女裝,憑著和蘇晚晚長得有幾分相似的模樣,躲在臥室并不見人。
惜薪司就在西苑,離西安門很近。
蘇晚晚低垂著頭,跟隨其他內(nèi)侍排隊從西安門驗腰牌出去時,正看到被簇擁的馬車悄然駛出。
一只纖纖素手掀開馬車車簾,馬姬嬌艷的臉龐從朝車窗外看過來。
有小內(nèi)侍悄聲嘀咕:“皇上又帶馬姑娘出去游玩了?不是剛?cè)ミ^湯泉戲水嗎?”
蘇晚晚攥緊手心。
原來,他不止會帶她去泡湯泉。
也會帶別的女人去。
想到那鮮花簇擁、氤氳曖昧的露天湯泉池。
他也和馬姬在那里嬉戲、玩耍、辦事。
她的心臟不由自主地抽痛。
有年長內(nèi)官壓低聲音訓斥:“不準抬頭看!得罪了馬姑娘,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沒聽說連皇后都被幽禁在坤寧宮了嗎?”
“現(xiàn)如今,后宮是馬姑娘最得圣寵,昨兒個針工局讓的舞服尺寸不合適,打死了兩個繡女。”
“你們有幾條命敢浪費?”
蘇晚晚抿緊唇。
原來她是被幽禁了啊。
反而是她自已還不知道,乖乖聽陸行簡的話,這些日子都沒出坤寧宮大門。
想想也能理解。
她的所謂管理宮務,看來也只是面子功夫。
連針工局鬧出人命的事都不知道。
她都被幽禁了,針工局的人哪里還肯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還真是被陸行簡哄得團團轉(zhuǎn)。
她苦笑了一下。
回頭遠遠看了一眼隱藏在樹木之后的曉園。
出宮很順利。
走出到一條人聲鼎沸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后,蘇晚晚上了一輛外觀樸素無奇的馬車。
鶴影坐在馬車里,神色忐忑。
“娘娘,這點小事,哪里需要您親自跑一趟?”
蘇晚晚不以為意。
“事關蘇家,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連內(nèi)官都敢擄。”
“可是……”鶴影急切地想勸止。
“沒什么可是,走吧。”蘇晚晚心意已決。
既然陸行簡要把她幽禁在宮中讓個木偶,她不如來個“金蟬脫殼”,另謀出路。
到傍晚,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京城,進入霸州地界。
霸州歸順天府管轄,諸多皇親國戚的田莊都在這里。
蘇晚晚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像夏家一樣,在田莊里豢養(yǎng)殺手、培養(yǎng)武裝勢力,為自已所用。
馬車在一個小鎮(zhèn)上停了下來。
前面街道被圍得水泄不通。
馬車夫查看了一番稟報:
“是官府在抓捕強盜,我們等一會兒再過去。”
實在是沒有別的路可以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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