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影撅嘴,語氣幽怨:“娘娘,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等文武百官質疑您的清白和名聲,您可還怎么讓人?”
“而且,皇上讓馬姬上門來挑釁,他自已這么多天都不來看您,大概是氣得狠了,您得想想辦法,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
說著,鶴影眼神變得堅定:“這個孩子,不能留下!”
硯哥兒怯生生地坐在那里,聽到這里,直接嚇哭了。
蘇晚晚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輕輕拍著硯哥兒的后背安撫。
“本宮的名聲何曾好過?”
“你不必再勸,硯哥兒得留下。”
鶴影欲又止,不敢再說什么。
……
接下來幾天,蘇晚晚一直心神不寧地等著陸行簡那邊的消息。
硯哥兒能出現在這里,說明金陵那邊已經被他的人調查了個底朝天。
這個當初處心積慮特意安排的明樁,也算派上了用場。
陸行簡過來的時侯,蘇晚晚心情非常激動,一直迎到門口。
陸行簡利落地翻身下馬,見到她時皺了下眉。
“怎么瘦這么多?”
蘇晚晚:“……”
他自已也沒強多少好不好?
記臉的疲憊和風塵仆仆,靴子上全是灰塵,鬢發也被風吹得有些凌亂毛躁。
蘇晚晚憂心忡忡地想開口,最后還是把話咽回去,換成一句:
“這一路可還順利?”
陸行簡掃了眼門外侯著的鶴影等人,只是牽著她的手往房間走,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又溫柔地笑了下。
“放心,很順利,都安排好了,咱們直接啟程回去便是。”
側身時兩人視線相觸,雙方眼中蘊含的情緒,只有對方能心領神會。
蘇晚晚的心里稍稍踏實了點。
房間里的桌子旁,硯哥兒正在自已拿著勺子吃奶蛋羹。
陸行簡也沒有多說什么,看了一眼硯哥兒,隨手把馬鞭扔下:
“馬姬呢?”
蘇晚晚抬起眼皮,“擔心我欺負她?”
“不是。”陸行簡頓了頓,懶洋洋地坐到炕邊,“她兄長馬昂上了道請安折子,特意問她的情況。”
蘇晚晚垂下眼眸。
說到底,一來就問馬姬,也是他自已很上心。
她不禁猜想馬姬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陸行簡的種。
要不然,馬姬哪來的底氣來當面跟她這個皇后叫板呢?
“太醫剛去請脈,不如叫他過來回話吧。”
陸行簡大概是累夠嗆,整個人很懶散,往后靠到大靠枕上:“也罷,你臉色也太憔悴了,正好讓太醫給你瞧瞧。”
太醫來得很快:“馬姑娘胎象穩了不少,暫無大礙。”
陸行簡沒什么反應,只是讓太醫給蘇晚晚請脈。
這一請倒是花了不少功夫,太醫很慎重。
陸行簡本來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見狀神色慢慢變得凝重,坐直身子。
太醫前后把脈足足有一刻鐘,才終于定神。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脈象入珠滾玉盤,是為滑脈,娘娘有孕一月有余。”
陸行簡愣住。
半天沒反應過來。
鶴影在一旁高興地跪了下去:“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蘇晚晚倒是抬眸看陸行簡:“皇上不高興嗎?”
陸行簡聽到這個消息時都是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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