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陸行簡捂住嘴。
“記心里就行了,發什么毒誓。快說你愛我。”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蘇晚晚從善如流,說了一連串。
說著便翻身壓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一直說個不停。
陸行簡伸手把她垂落的頭發攏到腦后,面色一點點緩和。
確實有被哄到。
最后帶著點責備和寵溺語氣,“還不乖乖躺好,也不怕壓到肚子。”
又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蘇晚晚挑眉,心里踏實許多,“回去讓我見見。”
“嗯,隨你。”陸行簡懶洋洋地抱著她,手掌放在她肚皮上輕輕摩挲著。
空氣安靜下來。
蘇晚晚昏昏欲睡的時侯,陸行簡又說話了。
“衍哥兒在你肚子里,也這么乖嗎?”
蘇晚晚帶著睡意嘟囔:“馬姬沒告訴你,月份太小,感覺不到胎兒的存在嗎?”
陸行簡唇角稍微勾了勾,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你可真小心眼兒,我管她的月份大小讓什么。”
說完,他把耳朵貼在蘇晚晚肚皮上聽了一會兒,眼神有幾分新奇。
“好像和之前沒什么不通。”
蘇晚晚的手慢慢梳理著他有些硬的微濕長發,“過了三個月才能看出來。”
陸行簡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在一起:“回去后就別再出坤寧宮,安心養胎,以前受過的苦,不會讓你再受。”
蘇晚晚的睡意反而一掃而空,蹙起眉頭。
“白蓮教的事……”
陸行簡嘆了口氣:“這事涉及到晉王府,牽涉重大,你不要扯進去。”
晉王府?
蘇晚晚心中警鈴大作。
腦海中一樁陳年舊事涌上心頭。
“我記得當年晉王府有兩個儀賓狀告晉王崇信奸回、將圖不軌,朝廷派人下去調查,最后卻說是誣告,判這兩個儀賓十年監禁。”
儀賓是郡主或者縣主的丈夫,也是需要受朝廷任命的皇室宗親。
那是她幫周氏處理奏折時見過一個案子。
當時周氏已經身l不太好了,只想維穩,并未徹查。
好在第二年晉王就死了,因為承襲晉王爵位一事,晉王府自已內部就亂了,一時間倒不足為懼。
陸行簡很顯然知道這件事,只是溫柔地笑了笑,躺回她身邊時把她的頭發整理了一下。
“還有呢?”
蘇晚晚眼神慢慢變冷,非常堅定。
“他們既然知道了我和衍哥兒的關系,只怕會大作文章。”
“那就讓他們自顧不暇。”陸行簡應該是已經考慮過這事,語氣很平靜。
“你的法子挺好,索性大張旗鼓,毀掉他們的根基。”
“嗯?”蘇晚晚一頭霧水。
陸行簡了解的情況很詳細。
“自太宗即位以來,晉王府謀反之心從未停歇。”
“王府護衛被裁撤,他們就以白蓮教的名義豢養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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