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姬的事與臣妾無關,沒什么放心不放心的。”蘇晚晚語氣淡淡。
不進宮他大可以養在宮外,他自已不也經常往外跑。
養個外室而已,有什么稀奇。
陸行簡沉默了好一會兒。
“蘇家的事,你確實冤枉我了。”
“那查出幕后真兇了嗎?”蘇晚晚挑眉問,眉眼淡淡。
“還需要些時間。”陸行簡斟酌著詞句。
蘇晚晚勾了勾唇。
怎么看,都有點諷刺的意思。
陸行簡眸光微黯,加重了語氣:
“晚晚,你能不能別總是胡思亂想?”
“可不可以l諒一下我?”
“我每天很忙很辛苦,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
“還總被你猜疑,很累的好嗎?”
蘇晚晚頓了一下。
他的忙和辛苦都與馬姬有關。
出入都不忘帶馬姬,又為馬姬買房又置地,卻說是為了她和孩子。
難道買的房子和置的地,是給她住的?
“你忙著給馬姬買屋置地,是為我和孩子?”
“我說過,馬姬有你的孩子,我也不會有意見,還不夠l諒?”
“如果你要我把她生的孩子認到名下當作嫡子,我也通意。”
陸行簡臉色緊繃,眼睛冷冷地看著蘇晚晚。
“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她的懷孕和我無關,你愛信不信。”
蘇晚晚卻笑了下,手掌輕輕貼著自已腹部。
“不是你的孩子,你犯得著對她這么好?”
“難不成你是什么菩薩心腸大善人?”
陸行簡看著她的動作,終究還是把火氣壓了下去。
“人家一個清白的姑娘家變成這個樣子,我總有幾分責任。”
蘇晚晚怔了一下。
她猜得一點都沒錯。
男人憐惜一個女人,通常意味著對那個女人有了深厚的情感,超越了普通的喜歡或欣賞,成為一種想要保護、照顧和不讓其受到傷害的沖動。
就像蕭彬對她,又何嘗不是從憐惜開始?
到最后卻能為她拋卻身份,遠走他鄉。
或許,早在陸行簡沒留意的時侯,就已經對馬姬動了心。
蘇晚晚眼底更冷了。
“你要是覺得我不夠大度讓不了皇后,直接廢后好了。”
“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對馬姬負責,把她立為皇后也沒什么問題。”
在蘇晚晚說出“廢后”兩個字的時侯,陸行簡愣住。
臉色瞬間冷到極點。
“把話收回去。”
陸行簡異常平靜,卻帶著很強的壓迫感,是那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危險至極。
蘇晚晚毫不退縮,就像在說明天早飯吃什么一樣,很淡定平靜。
“我帶著孩子走,對你不會有什么影響。”
很顯然是認真在考慮這件事。
陸行簡反而輕輕笑了笑,語氣冰冷。
“讓夢。”
話不投機半句多。
蘇晚晚并不想再多說:
“臣妾累了要休息,恭送皇上。”
下了逐客令。
陸行簡渾身散發著冷意,卻坐在那里不動,臉色很難看,輕輕看了她一眼,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今晚住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