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簡這才松了口氣,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輕蹭蹭,薄唇親吻她臉上的淚水。
“傻點好,有人疼。”
拿本書都怕打疼他,還換了軟枕。
真是奶兇奶兇的“母大蟲”。
可愛得叫人心疼。
“才沒人疼你。”蘇晚晚一把推開他,沒好氣地說。
“不疼就不疼。”
陸行簡被推了得上半身歪到一邊,卻拉長著語調,低頭往她胸前湊,胸膛還里悶著笑,聽起來欲極了。
“夫君疼你就行。”
蘇晚晚低頭,這才發現自已的中衣衣襟不知道什么時侯松開了,春光無限。
……
第二天早上用早膳時,兩個人沒像平常那樣面對面而坐,而是坐在一邊,兩人挨一起。
陸行簡輕聲慢語地哄著蘇晚晚喝粥。
鶴影看到這樣如膠似漆的場景,不禁捂嘴偷笑。
陸行簡心情很好,眉眼含笑地吩咐了句:“你們娘娘今兒個乏著,不是急事往后放放,別來打擾。”
蘇晚晚眸光流轉,輕輕看了他一眼。
陸行簡連忙改口:
“不是乏,是手酸腰也酸。乖,先把粥喝了。”
這話一出,蘇晚晚臉都紅了,瞪了他一眼,從他手里拿過粥碗自已喝。
鶴影趕緊拿著托盤退下,不礙他們的眼。
枉她昨晚擔心了一宿,生怕兩個人越吵越兇,娘娘吃虧。
沒想到,早上起來,兩個人又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也不知道是皇上哄好了娘娘,還是娘娘哄好了皇上。
皇上留宿坤寧宮,以后誰還敢說我們娘娘失寵了?
真是可憐了那扇門,成了無辜炮灰。
坤寧宮門口,硯哥兒被宮人牽著小手領過來了。
請了安就怯生生地挨著蘇晚晚站著,小聲叫“娘親”。
平日里,蘇晚晚都是和硯哥兒一起用早膳,如今餐桌上多了個人,硯哥兒有點害怕。
蘇晚晚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讓他坐到自已身旁,讓他自已吃飯。
硯哥兒胖乎乎的小手拿著瓷制調羹自已喝粥,很乖巧懂事。
蘇晚晚夾了些他愛吃的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硯哥兒舉起調羹送到蘇晚晚面前:“娘親吃。”
小孩子胳膊短,要讓這個動作有點困難,粥水晃悠悠滴答著落在桌子上。
蘇晚晚摸了摸硯哥兒的頭,笑得有點無奈。
很顯然是剛才陸行簡給她喂粥,硯哥兒看到了,然后有樣學樣。
不過,她本身就比較喜歡小孩,硯哥兒也算是看著長大的,并不嫌棄小孩子的口水。
很自然地就著小手把調羹里的粥喝了,又給硯哥兒拿了個新調羹。
陸行簡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半天沒有說話。
用完早飯他終于開口:“該給他尋摸幾個玩伴,再找找拳腳師傅和啟蒙先生。”
蘇晚晚:“……”
“年紀還太小。”
陸行簡用濕帕子擦了擦嘴,“小什么,我三歲已經會背三字經了。”
“武功更是得從小打基礎,松懈不得。”
蘇晚晚想到他童年時辛苦的學習生涯,不禁有幾分通情。
周氏是個對自已要求很高的女人,對膝下撫養的孩子也要求很高。
即便這樣,陸行簡也經常得到周氏的夸贊,倒不是夸他聰慧,而是夸他勤奮、刻苦。
懵懵懂懂的小男孩就這樣被忽悠著,在這條路上不懈努力,得到諸多先生和老師的交口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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