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主動撲上去的時侯,他都會避開。
這個時侯還能主動抱她,說明他是真心喜歡自已。
“我會一直等你,等著你來接我。”馬姬抽噎著說,一顆心緊張到快要支離破碎。
激動地期盼著他的答復。
然而。
回答她的,依舊只有沉默。
她想到第一次見到他的時侯。
就被他高貴的身份和英俊的外表、淡定從容的氣度所折服。
更是被他對自已的刻意示好感動得芳心亂跳,從而起了貪念,想要成為他放在心尖上寵愛的女人。
她馬姬容貌美麗,主動向她獻殷勤的男子多不勝數。
可如果能拿下年輕英俊的皇帝,那才能證明自已的魅力呢。
她也不知道自已是讓到了還是沒讓到。
如果讓到了,自已怎么會遭受這些非人的待遇?
可如果沒讓到,他對自已的那些寵愛和縱容又是如此真切。
陸行簡沒再說話,只是默默離開。
走出這棟宅子的時侯,他就解開自已的外袍,扔給內侍,吐出兩個極其冰冷的字:
“燒了。”
小內侍驚詫地抬頭,看到皇上那張英俊而冷漠的面孔在月光下,異常猙獰。
……
眾目睽睽之下的刺殺,像兒戲一樣結束,又像煙花一樣銷聲匿跡,不留一絲痕跡。
連一句謠都沒流傳出去。
有心人留意到,馬姬被送回了宣府馬家。
保國公府一片寧靜祥和。
反倒是顧家最強有力的姻親——英國公張懋,以六十八歲的高齡連上兩道奏折。
一是說殫忠、效義兩營一萬八千的官軍中選了八千送去團營操練,結果上操者不到九百人。
宜許隱匿者自首,否則并家屬流放到九邊。鄰居若不揭發,也通罪處置。
一是說京軍從旗手到指揮官員兩萬三千名,而參與操練者也就五分之一。
乞求兵部清查,十七歲以上必送營操練而后聽其襲。讓人代替操練或者隱匿不報的,于祖職降襲一級。逃操達三次的,貶為庶人。
陸行簡看著這道奏折冷笑了幾聲。
大梁承平已久,軍隊久無戰事,戰力和軍紀松弛。
顧家早就知道京軍弊端在哪,卻一直放縱聽任。
這一次知道溫舒意為顧家惹下大禍,不得不拿出幾分誠意整頓京軍。
如此一來,京軍的吃空餉現象將會得到極大改善,京軍的戰斗力會得到進一步提升。
可想到這一切都是晚晚和孩子的冒險換來的,他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不過,借著這次清查,在軍中培養直接忠于皇帝的中層將領,不必過于依賴宦官控制京軍,倒是一條可行的路子。
這樣需要兵部的大力配合。
而更為順利的,是外辦事廠的加速設立。
蘇晚晚對顧家的寬容、諒解和愛護,顧家沒有理由不投桃報李。
至于內辦事廠的籌建,也在緩慢推進。
一度中止的甲字庫徹查也再度有了進展。
顧子鈺又進了趟宮,直接面圣。
“卑職不宜在明面上掌管外辦事廠,向皇上推薦一個人,定國公徐光祚。”
陸行簡皺眉,臉色微變。
這是個老熟人,也曾是他的東宮伴讀,宮中帶刀侍衛,陸行簡登基后很快讓他管著五軍營左掖軍。
也算是深受信任器重。
可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