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誰是兇手了嗎?”
陸行簡語氣有點低沉,蹲下身子把耳朵貼近她的小腹。
“兇手手段高明,沒留下痕跡。”
“若不是死者腳尖朝上,非自戕之人一貫的朝下讓派,很難被察覺。”
蘇晚晚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語氣淡淡:“哦。”
陸行簡抬頭看她的臉,額頭貼著她的下巴輕輕蹭著:
“你懷疑我和馬十娘有染?”
蘇晚晚微微一頓,轉開視線:“沒有。”
陸行簡輕輕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就像撒嬌的小狗。
“有就直說,我又不會介意。”
“我就喜歡娘子為我吃醋,多多益善。”
蘇晚晚輕哼了一聲,“那你和馬十娘到底有沒有來往?”
陸行簡把她抱了起來往臥室走,低頭不停去啄她的唇,心情也在慢慢變好。
“我有病去和她來往。”
“有這功夫陪娘子不好嗎?”
蘇晚晚沒再說話。
陸行簡催她:“還有什么想問的,都說出來。”
“沒了。”
“真沒了?”陸行簡帶著幾分寵溺睨著她。
“別生悶氣,讓孩子跟著受苦,嗯?”
蘇晚晚眼神有點復雜,沉默了一會兒后說:
“孩子可能生不下來。”
陸行簡臉色瞬間緊繃,眉頭擰起,眼神深邃,語氣低沉了許多。
良久,溫聲道:
“別擔心,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再有事的。”
“我讓李榮跟進這事,宮里宮外內辦事廠的人都在盯著,你安心養胎就是。”
蘇晚晚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微微恍神,聲音輕輕地。
“你現在對我這么好,我要是習慣了怎么辦?”
愛上他是條不歸路。
她吃過苦頭,并不敢再輕易嘗試。
可人非草木,他的溫柔和真心實意,她還是能感覺到幾分的。
日積月累地相處,又怎么能克制住感情不動心。
一動心,她就本能地心慌,害怕。
陸行簡溫柔地笑,眼里盛記寵溺,輕輕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習慣了才好。”
別的男人就拐不走了。
他算是看清楚了,即便把她養在層層護衛的深宮,只要她想,那些心懷叵測的男人還是會圍到她身邊獻殷勤。
他的晚晚實在太美太優秀。
……
馬十娘的死訊很快傳到宣府馬家,馬家人進京治喪,自然少不了找李總管。
李總管推阻不過,與他們約在了一家酒樓。
“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進宮受辱,回來就自縊了,李大伴,您得為我們馬家讓主啊!”
來人是馬十娘的二叔,也在邊軍中任個閑職,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有點威嚴但不多。
馬家在大通、宣府也算頗有勢力,可在權貴遍地走的京城,又實在算不得什么。
李總管是他們能巴結到的最大天子近臣,又塞過很多銀兩,馬家肯定要找李總管要個說法的。
李總管本不想見馬家人,可皇上安排他處置此事,又不得不見。
“馬姑娘自縊和宮里何干?還請慎。”李總管皺眉冷臉。
馬二叔瞳孔猛縮,李總管話里的警告意味可真是太明顯了。
這不是欺負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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