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感動得熱淚盈眶,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磕了好個頭:“娘娘仁心仁德,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她數(shù)次進(jìn)宮求情,皇后都二話沒說就幫襯。
這份情誼,實(shí)在銘感五內(nèi)。
蘇晚晚把楊夫人送到神武門門口,卻發(fā)現(xiàn)張?jiān)佌谏裎溟T外。
蘇晚晚頓了頓,大方打招呼:“張大伴。”
張?jiān)伩戳艘谎垩劭艏t紅的楊夫人,問蘇晚晚:
“娘娘可是有什么難處?微臣可助一臂之力。”
蘇晚晚沒想到張?jiān)佭@么好說話,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jī)會:
“這是我楊家舅母,舅舅被下了詔獄,這幾天會放出來。只是……”
她面色稍稍為難,欲又止。
楊一清的案子很顯然是被人刻意針對。
這幾天若是在詔獄發(fā)生點(diǎn)什么情況病故了,家屬都沒地方說理去。
所以只要他人沒從詔獄里出來,事情就不算完。
張?jiān)伇砬檎J(rèn)真:“娘娘放心,此事微臣會去辦。”
“那就有勞張大伴了。”蘇晚晚感激地笑道。
張?jiān)侇D了頓:“娘娘客氣,以后有什么難處,知會御用監(jiān)一聲便是。”
張?jiān)侂m然提督十二團(tuán)營,可也是以御用監(jiān)太監(jiān)的身份去提督的。
御用監(jiān)就是他的地盤。
蘇晚晚大喜,唇角翹了起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前一段時日的功夫沒白費(fèi)。
張?jiān)伩粗男θ萦幸凰查g的恍神,心頭微窒。
那夜雪中悸動,又仿佛回到心頭。
楊夫人是過來人,心思敏銳,看了他們一眼,垂眸沒有說話。
……
柳溍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張彩,眼底閃過一抹懷疑。
“楊一清居然毫發(fā)無損,尚質(zhì),你的計(jì)策不大行得通啊。”
楊一清既然與張彩有舊,他便不得不懷疑起張彩的忠心。
有時侯,一個叛徒,可比敵人的危害大得多。
本來?xiàng)钜磺宓男悦撬破葟埐式怀龅耐睹麪睢?
結(jié)果沒想到,楊家迅速反應(yīng),還請到了張?jiān)亷兔Γ讶私o硬保了下來。
張彩神態(tài)自若,反問道:
“九千歲是想針對楊一清這個小人,還是想打擊蘇家勢力?”
“蘇健的女婿程文還在南京通政司擔(dān)任右通政,不如逼他致仕,打擊蘇家氣焰。”
柳溍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想起來御書房見到的那封密信上的“程文”二字。
冷哼一聲。
這個程文原來是蘇健的女婿,蘇皇后的姑父。
蘇皇后啊蘇皇后,可就別怪咱家出手狠厲了。
皇帝本來好端端地不管政事,原來是蘇皇后吹了枕邊風(fēng),讓皇上又開始勤政了。
“必須勒令程文致仕。還有,”
柳溍咬牙切齒,“讓人徹查蘇健違法之事,一定要打擊蘇家的囂張氣焰!”
張彩悄悄松了口氣,自是奉命去辦。
柳溍生性多疑,要想取信于他,難度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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